“等一下看你還能不能這麼高調,不相信頼佐真就拿她沒辦法。”
說完他不甘心地抬頭問:
“你錄音筆帶了沒?”
安離琪笑著點頭:
“放心吧,吃一塹長一智,之前錄音筆幫過我的大忙,所以就一直帶在身上,後來覺得一支不夠用,所以又準備一支備用。”
傅雲深讚許地點頭:
“漂亮!”
兩人吃完飯,一塊起身往外走。
傅雲深招呼保鏢去審訊室,並且直接把安佑琪叫過來。
他可是懶得跟那女人打交道,那副姿態,總像是欠了別人耳光一樣,莫名想打她!
安佑琪踩著妖嬈的腳步走到麵前,深情輕鬆地問:
“妹妹咱們一起進去吧?三個人對峙比較好。”
“不,你自己進去吧,頼佐有好幾次說想要見你,雖然我們不知道有什麼事,但還是選擇要完成他最後的心願。
傅雲深身形在安離琪麵前一擋,語氣堅定。
安佑琪不著痕跡的挑挑眉,緊接著點頭同意:
“好,那我就自己進去,我希望不管聽到什麼,你們都能客觀地分析事實,畢竟頼佐說得話可信度不高。”
說完,她沒有任何猶豫,跟旁邊的保鏢說:
“走吧。”
保鏢看了傅雲深一眼,得到同意才轉身朝著審訊室走。
安佑琪在前,安離琪跟傅雲深在後,他們方向一致。
安離琪眼睛直勾勾盯著前麵的女人,她一身利落地打扮,腳步輕便,看不出任何沉重的情緒,那感覺倒像是去毫無壓力地逛街。
要不是早已經對安佑琪很了解,她甚至以為這個女人最無辜,高貴優雅,根本就不像做那些齷齪事情的人。
“別被表象迷惑,有些女人就是天生會演戲。”
傅雲深在一旁無奈地歎氣。
安離琪轉頭看著他,表情同情:
“又想起之前那位了啊?”
在傅雲深要瞪眼之前,她趕緊快走幾步來到審訊室門口。
審訊室大門有兩道,外麵是帶著半截欄杆的鐵門,裏麵還有一道密不透風的木門。
一般木門不關,隔著鐵門可以看清楚裏麵的情況。
頼佐被鎖在角落裏的柱子上,手上腳上都有鎖鏈,看得出西門被送走之後,有兄弟已經“關照”過他了。
人顯得很疲憊,他麵前擺著一碗稀粥,粥上麵已經結了厚厚的皮,似乎是從早上放到現在。
安離琪從門口進去,雙手緊緊握著手裏的包包,她緊要牙關,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要放鬆心態,絕對不能緊張輸了陣勢。
可饒是這樣,她的腿還是沒來由地一陣陣抽筋,她不敢承認——
她其實怕頼佐。
沒有人比她知道,這個惡魔有多嗜血。
可她必須要麵對,甚至如果有可能的話,她要抓住一切機會,把頼佐鏟除掉。
即便不能鏟除,她也絕對不允許他活著從這裏走出去。
本以為頼佐會是瞪著發紅的眼睛,像野獸一樣地咆哮,可現在看到他的樣子,她懸著的心髒稍微落下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