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

電話裏,傳來了劉明宇的聲音,江玉承先是一愣,看了下手機號碼,確定是蕭梓琛的,這才開了口。

“劉助理,是我,江玉承,墨總出車禍了,能麻煩你幫我去凱思特酒店拿一下墨總的護照,送到醫院來嗎?”

電話那邊的劉明宇也是明顯一愣,看了眼一旁煩躁的調著電視頻道的蕭梓琛,然後說了句。

“好的,你把醫院地址發給我就行了。”

“謝謝,劉助理。”

之後,江玉承掛了電話,並把醫院地址發了過去。

這邊,劉明宇掛了電話,來到蕭梓琛麵前,剛準備開口,電視裏正好播放一起車禍的新聞,此時的畫麵上播放的正好是江玉承從坡底爬上來的時候。

“蕭總,墨小姐現在就在醫院,據說情況很嚴重,這是墨小姐所在的醫院,剛才江助理打電話讓我們幫他去拿一下墨小姐的護照,你要去嗎?”

劉明宇現在也不太確定蕭梓琛的想法,畢竟剛才那麼無情的話都說了出來了。

蕭梓琛此時的目光全都放在了電視上的新聞,畫麵上,墨雨柔全身是血的躺在擔架上,緊閉雙眼,一隻手垂了下來,亦是血肉模糊。

“蕭總,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見蕭梓琛一點反應都沒有,劉明宇又開了口。

“她的事與我無關,你跑一趟就行了。”

說完,蕭梓琛起身,進了臥室。

劉明宇看著這麼冷漠的蕭梓琛,微微蹙眉,看了眼電視裏的新聞,畫麵對上的是坡底燃燒的出租車,沒有在停留,急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臥室裏,蕭梓琛有些呆滯的站在落地窗前,眼前閃過一個血肉模糊的畫麵,他眉心緊皺,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但身體卻微動絲毫,隻是在聽到關門聲的時候重重的歎了口氣。

劉明宇到醫院的時候江玉承整個人呆滯的坐在手術室前,身上的傷還沒徹底的清理,狼狽不堪,劉明宇見狀,微微蹙眉,疾步走了過去。

“裏麵情況怎麼樣?”

江玉承聽到聲音,轉身看去,之間劉明宇走了過來,他的目光又往劉明宇身後看了眼,眸光微暗。

劉明宇知道江玉承在看什麼,心虛的解釋了句。

“蕭總有重要的事要處理,讓我先過來看看情況。”

江玉承隻是冷冷一笑,沒有戳穿,然後又看向了手術室。

“墨總腦袋受到劇烈撞擊,還在做手術,情況不容樂觀,謝謝你跑一趟。”

不管怎樣,這個時候願意走這一趟,一句謝謝是必須的。

“你也去處理一下傷口吧,我守在這。”

異國他鄉,裏麵那位和他的老板又有這麼多的牽扯,而且今天這是說到底也是因為他那個老板引起的,於公於私他也該在這裏等到墨雨柔手術結束。

這次,江玉承沒有拒絕,拿過資料,去給墨雨柔辦了手續,然後去了護士站,等傷口重新包紮好後,又回了手術室前。

劉明宇看了眼江玉承又髒又破的衣服,直接把自己的大衣脫了下來,好在他們兩個人身形差不多。

“不嫌棄的先披著吧,等手術結束我幫你去酒店拿換洗的衣服。”

江玉承依舊沒拒絕,他現在就披了一件劃破的外套,早就凍得瑟瑟發抖。

這時,江玉承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傅裕笙的電話。

在江玉承給蕭梓琛打完電話後,他就給遠在洛城的傅裕笙打了電話,一是因為傅裕笙是墨雨柔在洛城最信任的朋友,再者傅裕笙醫生的身份。

此時的傅裕笙已經在洛城的國際機場,他剛買到去倫敦的飛機,上機前,還想了解一下墨雨柔的情況。

電話接通,那邊就傳來了傅裕笙擔憂焦慮的聲音。

“江助理,雨柔怎麼樣了?”

“傅醫生,墨總還在手術,剛才醫生出來說墨總腦部出血,需要做開顱手術。”

傅裕笙一聽,心裏就更加擔心了,但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最後隻說了句。

“行,我知道了,我馬上登機,一切等我到了再說。”

說完,電話便掛了。

手術一直持續了十個多小時,中間下了兩次病危通知,要不是江玉承的承受力足夠大,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等墨雨柔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留了二十多年的頭發全都剃光了,頭上包著厚重的紗布,臉上看上去似乎更腫了,左手打著石膏。

“醫生,我家總裁情況怎麼樣了。”

“病人情況非常嚴重,身上多處骨折,肋骨斷了兩根,左上肢骨裂,最嚴重的就是腦補大出血,目前做了手術,但因為病人失血過多,一直昏迷,所以我們也不去確定她能不能醒來,未來的七十二小時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