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梓琛亦如每天早上一樣,溫柔的回應著墨雨柔的早安,說話間,他稍稍仰起頭,可隨之而來的便是扯動後背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蕭梓琛頓時眉頭緊皺,連說出來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你別動,裕笙哥說你這幾天傷口都會很痛,千萬別亂動。”

看到蕭梓琛那緊皺的眉心,墨雨柔再也不能想往日一樣地平靜了,心,終究是被蕭梓琛後背的傷牽動著,蕭梓琛此刻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會牽動墨雨柔的心。

蕭梓琛輕輕搖了搖頭,伸手去摸了一下墨雨柔的臉,聲音低沉嘶啞的說道。

“我沒事,你別擔心,你的腿怎麼樣了?”

這個時候,蕭梓琛心裏牽掛的依舊隻有墨雨柔,全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

“我沒事,隻是被彈片劃破,縫了針,休息兩天就好了。”

說到這,墨雨柔想到昨晚傅裕笙說的話,便又開口道。

“老公,裕笙哥說其實可以給你打止疼針,你為什麼拒絕?”

“我對止疼針免疫,打了也沒用,老婆,別一直皺著眉,我真的沒事,隻要你好好的,我就會好好的,這點痛算不了什麼,這都忍不了,我還怎麼做你墨雨柔的男人。”

說著,蕭梓琛緩緩的閉上了眼,一隻手抓著墨雨柔的手,然後聲音清幽的說道。

“老婆,我在睡一會兒。”

墨雨柔聽了,便沒有在說話,她哪裏不清楚,蕭梓琛這是實在疼的話都說不了了,不然,以他那變態的作息時間,怎麼可能睡覺。

看著蕭梓琛始終微皺的眉頭,即使蕭梓琛已經努力隱忍,可墨雨柔從他額頭冒出的細汗也能看出,他真的很疼。

可這個時候,墨雨柔什麼都做不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靜的陪伴,希望自己的陪伴能在心靈上減輕一點蕭梓琛的疼痛。

早上八點鍾,蕭梓琛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盧雅珍和李嬸拎著四個保溫桶來到了醫院,如今昊天居有四個傷員在醫院,僅存的四個人也隻有三個勞動力,馬斯年還得需要別人照顧。

墨雨柔看蕭梓琛好不容易睡著,便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去了外麵的休息室,吳媽他們抱著小洛洛也來到了這裏。

傑西卡昨天被人敲暈過去,好在沒什麼大礙,休息了一晚也恢複的差不多了,隻是小洛洛可能受到了驚嚇,看到墨雨柔後便一直粘著她,誰抱她都不肯,最後還是馬斯年這個當哥哥的哄著她離開了墨雨柔的懷裏。

九點的時候,醫生過來查房,傅裕笙幫蕭梓琛換藥,這也是墨雨柔第一次看到蕭梓琛後背的傷。

當紗布掀開,墨雨柔看到那泛紅的皮膚,頓時便控製不住的流下了眼淚。

蕭梓琛整個後背,就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除了被熱浪灼燒,還有兩處明顯是被彈片劃破,上麵還能看到縫合傷口的線。

換好了紗布,蕭梓琛已經疼得如從水裏撈出來似的,虛弱的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睛半眯著,可當餘光看到墨雨柔那擔憂的表情時,竟還扯出一抹安慰的笑容。

“梓琛,以後千萬別這樣了。”

換完藥,所有人都離開了病房,隻有墨雨柔安靜的坐在床邊,一邊拿毛巾給蕭梓琛擦著身上的汗,一邊說道。

“傻女人,你是我老婆,我如果連你都保護不好,我還怎麼當你的丈夫,這些傷,也就看著恐怖,其實真沒什麼?隻不過以後你老公身上可能會留下這些難看的疤,你可不能嫌棄我。”

蕭梓琛雲淡風輕的說著,一臉輕鬆,像是在開玩笑,可墨雨柔那會不知這男人不過是希望她能好受一點。

墨雨柔忍著淚,點著頭說道。

“我才不會嫌棄你,蕭梓琛,就算你麵目全非,依舊是我墨雨柔唯一的老公。”

“那可不行,你不在意,我還在意的,你老公怎麼說曾經也是迷倒萬千女人的帥哥,可不能徹底的毀容啊,不過現在這樣,似乎更有男人味了。”

蕭梓琛故作輕鬆的說著,說完還摸了摸抱著紗布的右臉。

墨雨柔被蕭梓琛這麼一說,竟忍不住笑了,她瞪了蕭梓琛一眼,埋怨道。

“怎麼,你還想迷倒誰啊,蕭梓琛,你要是敢頂著這張臉出去沾花惹草,我就真的要劃花你的臉了。”

“老婆大人,我有你一個就夠了,哪敢沾花惹草啊,還好,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