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蕭映澤的客氣,顧家那邊打來電話卻要難對付的多了。
顧今墨作為顧家唯一的兒子,那可是顧家的心頭肉,尤其是吳雅蘭,一聽到兒子出事,早就哭的失了分寸,電話是顧今墨的父親打來的,一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怒罵,然後又是一陣警告威脅,卻是一點實質性的幫助都沒有,最後還是歐陽卓一再道歉才勉強把電話掛了。
翠雲軒,馬斯年請的鍾點工今天已經開始過來工作,這個點,馬斯年和歐倩怡剛吃過晚飯,馬斯年正要回書房繼續工作,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一看,又是蕭映澤的電話,最近這家夥打電話的頻率太密,不過馬斯年還是接了起來。
“哥,洛洛出事了。”
電話那邊,傳來蕭映澤急促的聲音,並帶著濃烈的擔憂。
馬斯年一聽,表情驟變,頓時停下腳步,立刻問道。
“怎麼回事?”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剛才洛洛的老師打電話來說洛洛失蹤了,現在他們正在尋找,我已經把歐陽老師的電話發給你了,你看你能不能過去一趟,我一會兒看有沒有去南雲城的機票,我會盡快趕過去的。”
聽到這話,剛才馬斯年心裏還懷疑是不是蕭映夕又在搞什麼鬼,但現在疑慮全消,直接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說道。
“知道了,我立刻過去,你先別急著過來,等我的電話。”
說完,馬斯年便掛了電話,匆匆往門口走去,歐倩怡正好從餐廳出來,看到馬斯年慌慌張張朝門口走去,急忙追了上去。
“斯年,你去哪兒?”
“洛洛出事了,我得出去一趟。”
歐倩怡一聽,立刻想起昨天在小區見到的那個女孩,便跟著馬斯年一起走出了別墅。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外麵下著雨,你別亂跑了,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說完,馬斯年便上了車,一腳油門,車子駛出了院子。
歐倩怡站在廊簷下,看著消失在雨夜中的尾燈,微微蹙眉,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嘴裏抱怨了一句。
“蕭映夕,你怎麼這麼麻煩?”
路上,馬斯年給歐陽卓打了電話,知道了地點,心裏還愣了一下,那不是他小時候的家嗎?心裏不禁有了一種猜測,可更多的是對蕭映夕的擔憂。
差不多快半個小時,馬斯年終於見到了歐陽卓。
此時的歐陽卓焦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對這裏也是不太熟悉,現在隻能依靠當地的警察。
“歐陽老師,究竟怎麼回事?”
“你是?”
歐陽卓不認識馬斯年,看到一個陌生男人急匆匆的過來,心裏還是有幾分警覺。
“我是蕭映夕的大哥,馬斯年,映夕究竟出了什麼事?”
聽到這話,在看那一臉穩重的男人,歐陽卓這才稍微心安了些,然後把蕭映夕失蹤的前因後果大體的說了一遍,馬斯年聽了,臉色越來越陰沉。
“馬先生,都怪我,當時就不應該讓他們兩個離開。”
歐陽卓自責的說道,但馬斯年此時沒有心思來追究是誰的責任,而是走去了旁邊那個警察身邊,說道。
“劉警官,是嗎,我大概知道我妹妹他們去了哪裏,能否給我安排幾個人,我要去找他們。”
那劉警官看向馬斯年,似乎有些眼熟,猶豫了一下,問道。
“這位先生,你確定,我們這邊現在人手本就不足,如果把正在搜尋的人抽調回來,可能會浪費時間。”
馬斯年聽了,表情極其堅定的說道。
“劉警官,你放心,我在這裏生活了六七年,我妹妹可能是去了我曾經生活的地方,隻不過那邊尚未完全開發,地勢陡峭,所以需要一些有經驗的人幫著一起尋找。”
聽到馬斯年這麼說,那劉警官的疑慮消散了些,拿起對講機,把正在外麵搜尋的警員全都叫了回來,二三十個人,跟著馬斯年朝著遠處的一個村莊趕了過去。
與此同時,顧今墨已經順著藤蔓下了陡坡,等他看到蕭映夕後,才發現她的情況很不好。
因為這邊白天氣候溫暖,蕭映夕隻穿了一條牛仔短褲和T恤,剛才滑下來的時候小腿劃了一個大大的口子,再加上雨水,此時小腿肚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也擦破了好大一塊,臉上,手臂上,全都是傷痕。
顧今墨見狀,立刻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蕭映夕的身上,然後試圖將蕭映夕背起來,可蕭映夕稍稍一動,左腿腳踝便傳來鑽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