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柔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希望蕭映夕能看清這一切,早點斬斷這段虐愛,隻有這樣,大家的生活才能回到正軌。
可此時,馬斯年卻猶豫了,他不知該如何回應母親,如果他真的和歐倩怡結了婚,這才是對歐倩怡最大的耽誤吧。
思來想去,馬斯年說了句。
“這件事等我和倩怡再商量一下吧。”
聽到這樣的回答,墨雨柔愣了一下,但終究有些話還是沒有說出口,隻能長歎一聲道。
“既然這是你和歐小姐的事情,那你們自己決定吧,洛洛這邊,就拜托你了,謝謝你,斯年。”
“媽,洛洛是我的妹妹,照顧她是應該的,那我先掛了,有事電話聯係。”
之後,馬斯年便掛了電話,本準備回病房,看了看時間,擔心歐倩怡一直等他回去,便又給歐倩怡發了條短信,這才走去了病房。
隻是在馬斯年快要到病房的時候,歐倩怡給他打了通電話。
“喂,倩怡,你還沒睡嗎?”
“嗯,斯年,你不回來了嗎?你妹妹沒事吧?”
“受了點傷,沒什麼大礙,我今晚就不回來了,你自己早點休息。”
說著,馬斯年正準備掛電話,電話那邊的歐倩怡卻又問道。
“斯年,要不我去醫院照顧你妹妹,你一個大男人,照顧她也不方便。”
“不用了,這邊有護士護工,你不用過來,對了,這兩天我可能會一直留在醫院,你自己在家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可以聯係我的助理,杜子峰。”
說完,馬斯年便掛了電話。
翠雲軒,歐倩怡一直沒有睡,她以為馬斯年會回來,沒想到等到的卻隻有馬斯年的電話。
此時的歐倩怡站在臥室的窗戶旁,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心情如這雨天一樣,陰沉煩躁。
不知為何,歐倩怡總覺得自己和馬斯年的這個妹妹命中相克,每次都是不合時宜的出現。
醫院裏,馬斯年掛了電話回到了病房,正好過來幫蕭映夕量體溫的護士量完要走,見到馬斯年後,把盤子裏的一盒藥遞給了馬斯年。
“這是你妹妹的退燒藥,她現在還有些發燒,如果掛完點滴後半夜還不能退燒,就讓她把這個藥吃了。對了,如果她一直出汗一定要幫她擦幹,衣服濕了捂著隻會讓病情加重,如果有其他的事再通知我們吧。”
說完,護士便離開了病房,馬斯年接過藥走進了病房。
病房裏一片安靜,床上的蕭映夕臉色依舊蒼白如雪,手上打著點滴,昏睡中的蕭映夕似乎並不踏實,眉頭緊皺。
馬斯年把藥放在了床頭櫃上,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床頭,看著病床上虛弱蒼白的蕭映夕,內心深深的自責愧疚。
床頭櫃上,那條被蕭映夕找回來的手鏈就這麼放著,上麵還有殘留的血漬和汙泥。
馬斯年一想到在救護車上護士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搬開蕭映夕的手心,便知道這個女孩視這條手鏈如生命。
馬斯年看了眼那條手鏈,隨後那在了手心裏,當初他設計這條手鏈的時候是寄托著濃濃的祝福的,可誰會想到不久之後,這份祝福變了味,而他和蕭映夕之間那份簡單的兄妹情也變了味。
手鏈的反麵,刻著一行字。
“此生珍寶,洛洛。”
可如今在看到這幾個字,馬斯年的心裏也是矛盾複雜,他甚至都弄不清楚自己當時設計這條手鏈時心裏究竟是有著怎樣的想法。
妹妹嗎?可為何在知道蕭映夕對自己的感情後,內心有著隱隱的雀躍。
一生摯愛嗎?就他,都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的人,憑什麼給所有人視為掌上明珠的蕭映夕一生幸福的生活。
馬斯年掏出手帕,將手鏈上的汙泥和血漬擦拭幹淨,然後溫柔的帶回了蕭映夕的手腕上。
也許,這一生,與他有關的東西隻有這條手鏈了,那就讓這條手鏈代替自己永遠的陪在蕭映夕的身邊吧。
夜漸漸深了,馬斯年守著蕭映夕,一直等她輸完液才躺會了一旁的沙發上,隻是這一夜注定睡不安穩。
馬斯年每隔一個小時就會起來給蕭映夕量體溫,這一次蕭映夕病得真的太重了,後半夜一直高燒不退,馬斯年讓護士給蕭映夕換了三套衣服,又吃了退燒藥,一直折騰到淩晨五點多才勉強把溫度降下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