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映澤走進去的時候,蕭梓琛正在處理一份文件,低頭在文件上刷刷刷的寫著什麼。
逆光而坐,一縷夕陽,本該是一個溫馨的畫麵,可當蕭映澤看到父親發絲間的幾縷青絲,他腳步頓了頓。
這時,蕭梓琛正好抬頭,看到站在門口的蕭映澤,立刻放下了手裏的文件,站了起來。
“回來了,洛洛怎麼樣?還好嗎?”
不知從何時開始,這位在商界翻雲覆雨的王者說話間聊得最多的便是自己的三個孩子,尤其是這半年間,為了他們,操碎了心。
蕭映澤回神,收起臉上黯然的神傷,微微一笑,走過去,忽然抱住了蕭梓琛,有些動容的說道。
“洛洛讓我轉告您,謝謝您為我們所做的一切。”
突然見兒子這麼動情,蕭梓琛愣了一下,拍了拍蕭映澤的肩膀,說道。
“這孩子,怎麼了?”
蕭映澤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搖了搖頭,鬆開了蕭梓琛。
“沒什麼,爸,我準備明天去一趟英國。”
蕭映澤開口說出了自己的來意,蕭梓琛頓了一下,微微皺眉,隨即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低沉的問道。
“那邊有消息了?”
蕭映澤點了點頭,回了句。
“舒陽一個英國的朋友打聽到那個研究所最近研製出一款新藥,就是針對大哥得的那種病的,雖然不確定大哥是否在那個研究所裏,但我想親自過去一趟。”
說完這些,蕭映澤停頓了一下,目前懷疑馬斯年還活著這件事,隻有他和他的助理單靖宇,蕭梓琛還有傅舒陽知道,如果蕭映澤突然跑去英國,他怕他們的母親會察覺到什麼,隨後便又開了口。
“爸,媽咪那邊……”
“沒確定之前,還是先別告訴你母親,到時候你就以公司的事情為由就行了,我不想讓她在失望一次。”
蕭梓琛眸光堅定的說道,這幾年,墨雨柔的身體大不如前,他不希望在讓墨雨柔傷心一次。
蕭映澤理解蕭梓琛的堅持,點了點頭,隨後便準備起身離開。
“爸,那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就飛英國,有什麼事電話聯係。”
蕭梓琛起身相送,在蕭映澤走到門口的時候,也沒忘叮囑道。
“孩子,照顧好自己。”
蕭映澤點了點頭,然後便走出了辦公室。
這次英國之行蕭映澤就帶了單靖宇,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他們終於抵達了那個研究所所在的城市,居然離馬斯年車禍地點隻有一百多公裏路。
在機場,蕭映澤見到了傅舒陽的那個朋友,一個英國當地的私人醫生,叫霍克斯。
離開機場後,蕭映澤他們並未立刻去那個研究所,而是在研究所附近的一家酒店辦了入住手續。
“霍克斯,你能確定我大哥就在那個研究所裏嗎?”
一到房間,蕭映澤都沒放下行李,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詢問了。
“蕭先生,身份我不敢確定,但是我的一個朋友正好是裏麵的一個研究員,據他所說,大概快半年前,研究室裏來了一個身份神秘的病人,而且是個華人,目前研究所裏進行的所有研究,都是針對那位神秘病人的。”
聽到這裏,蕭映澤已經激動的坐立難安,他在房間裏來回踱步,緊張的直搓手,一邊說道。
“半年前,也就是過年前一個月左右,時間上對了,又是華人,這個研究所的負責人之一又是格森,那肯定是我大哥了。霍克斯,我大哥,不,那位病人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最新的消息。”
蕭映澤激動的就差直接衝去研究所了,可惜這一次,霍克斯卻是一臉為難。
“抱歉,蕭先生,這個研究所是私人成立的,不歸我們的醫學工會管轄,不過我這裏有一個最新的消息,說不定對你們有用。”
說完,霍克斯拿出一份當地的報紙,在內頁一個不起眼的版塊,報道了一篇這幾天正在召開的醫學研討會,霍克斯用筆圈出了其中一段的內容。
“蕭先生,你看這裏。”
內容很短,是一個新領域的發現,而這段話的發表者便是這家研究所的負責人之一,也就是格森的老師庫布教授。
蕭映澤不是學醫的,對上麵的專業術語看不太懂,最後隻能看向霍克斯。
“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是說了嗎,布森研究中心的研究全都是針對這個病人的,而這次庫布教授在研討會上發表的這段研究,他提到了他們最新研究的醫療手段將會在近期進行臨床治療。”
說到這,霍克斯把那份報紙放在了一旁,然後看了眼蕭映澤,又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