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一點左右,蕭映夕的飛機降落在了華城機場,桐城那邊的學校還有三四天也放寒假了,她為了回來參加學校的期末考試,提前幾天回了華城。

一出機場,蕭映夕提著行李正要去找出租車,沒想到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了。

“馬斯年,你怎麼會在這?”

沒錯,來人正是馬斯年,他早就知道了蕭映夕的行程,今天一早便從洛城趕了過來,正好這幾天可以陪著蕭映夕。

馬斯年並未立刻回答,而是直接接過了蕭映夕手裏的行李箱,朝著門外走去。

如今的馬斯年雖然住著手杖,但行走和常人沒什麼區別,隻不過腿部肌肉還沒完全恢複,不能站立太長時間罷了。

蕭映夕見馬斯年沒搭理自己,急忙追上前,一手拽著自己的行李,一邊追問道。

“馬斯年,你聾了還是啞了,你來華城幹什麼?”

馬斯年終於聽了下來,轉身,一臉邪魅的盯著蕭映夕,輕啟薄唇道。

“洛洛,我來陪你啊,這裏又不是桐城,我的身體沒什麼影響的。”

聽到馬斯年這話,蕭映夕直接翻了個白眼道。

“誰要你陪了,馬斯年,我還沒原諒你呢,你少自作多情了。”

蕭映夕的話剛說完,馬斯年忽然靠近,嚇得蕭映夕都忘記了後退,整個人隻是往後仰,直接重心不穩。

眼看著自己快要倒下,馬斯年一把摟住了蕭映夕,緊緊的將她擁入懷裏,湊在她耳邊輕聲低吟道。

“哦,是嗎?那是誰擔心我心髒出問題私下給傅舒陽打電話詢問我的情況的,又是誰隔三差五的往家裏打電話的。”

聽到馬斯年這麼一說,蕭映夕恨不得衝到傅舒陽的實驗室,將裏麵的東西砸個稀巴爛,她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別讓馬斯年知道她打過電話詢問病情的。

顯然,被識破心事的蕭映夕有些心虛,更是羞憤的無所適從,她努力的掙脫馬斯年的懷抱,轉身小跑著往機場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我給家裏打電話和你有什麼關係,我不能關心爹地媽咪,不能關心二哥嗎?馬斯年,你別太自信了。”

“哦,那你幹嘛這麼心虛,連看都不敢看我了,還說沒有原諒我。”

馬斯年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淺笑,如今的他,絲毫不擔心蕭映夕不原諒自己,他隻不過是順著蕭映夕,不想逼她而已,更何況現在這樣的相處,似乎也挺好的,也算是另一種情趣吧,看著蕭映夕時而惱羞成怒,時而羞憤暴躁,他倒是覺得這樣的生活充滿了樂趣。

顯然,蕭映夕尚不知馬斯年這種惡趣味,正如馬斯年說了,她早就原諒了馬斯年,可想到自己這一年的悲傷和無數個失眠的夜,她就想在氣氣馬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