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的話讓馬斯年一頭霧水,當年,是哪年?他自認為自己從未傷害過一個無辜的人,什麼家破人亡的事,他更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些年,馬斯年在商場上也是偶有樹敵,但這些都是生意場上的正當競爭,也沒聽說過哪個對手因為他或是耀遠集團而搞得家破人亡。
“洛天,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馬斯年稱不上什麼善人,但我自認為自己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先冷靜一下,我們有話好好說,孩子是無辜的,難道你希望你以後的子孫知道你是這樣一個殘忍的人嗎?”
馬斯年不停的勸說著,而此時的秦明,一直在邊上默默的聯係著外麵的支援,同時也在找機會尋找解救蕭思洛的機會。
這邊,洛天在聽到馬斯年的話後笑的更加的瘋癲,他揮舞著手裏的匕首,一臉猙獰嘲諷的說道。
“子孫,哈哈哈,馬斯年,你以為我今天這樣還想著活嗎?反正我也活不久了,不如在死之前完成我的最後一個願望。馬斯年,你現在是不是很絕望,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我告訴你,過去的十年裏,我沒有一天不想殺了你。”
馬斯年聽到這裏,眉頭緊皺,十年?十年前,那時候他們都還在洛城,可那幾年,馬斯年也記不得他的罪過誰啊。
“洛天,你究竟想怎樣,你綁走我的女兒,又引我們來到這裏,我不認為你沒有想過解決我們之間的仇恨,你說,隻要你願意放了我女兒,你有什麼要求我一定滿足,並且向你保證不會追究今天發生的事。”
馬斯年很明顯是在拖延時間,一是他要搞清楚洛天真實的身份,二是他要給外麵支援的警察找到突破口的時間。
可這洛天似乎早已防範,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給自己退路,當馬斯年說出條件的時候,他絲毫不為所動,反而緊緊的掐著昏迷中的蕭思洛,又是一陣狂笑。
“哈哈,不追求,馬斯年,我就沒想過今天活著離開,你不是想讓我放了你女兒嗎?行啊,跪下來求我,說不定我心一軟就放了你女兒了呢。”
洛天眸光腥紅的盯著馬斯年,他的眼底透著陰詭的冷光,一邊說著,一邊狂笑著。
“好,我跪,隻要你放了她。”
話音剛落,馬斯年便跪了下來。
“不要,斯年,不要跪他。”
突然,門口方向,傳來蕭映夕的聲音,馬斯年轉身一看,就見蕭映夕朝著他這邊走來,他立刻起身過去。
“你來幹嘛?”
蕭映夕直接推開了馬斯年,朝著洛天那邊走去,眼睛一直盯著被洛天禁錮在懷裏的蕭思洛,見她身上暫時沒有什麼傷痕,暗暗鬆了口氣。
“賈洛天,你做這麼多,就是因為當年你父親坐牢的事嗎?我知道,當你你母親來求過我們,可你應該明白你父親當年出賣公司機密,是他自己錯了。”
蕭映夕強忍著心裏的擔憂,聲音平靜的說道。
“閉嘴,你給我閉嘴,出賣機密怎麼了,耀遠集團不是沒有損失嗎?為什麼你們就不肯放過我父親,我母親當時懷著身孕呢,她都那樣求你們了,為什麼你們不肯放過他們。”
蕭映夕的這番話揭開了洛天的傷疤,整個人突然大哭不止。
馬斯年走到了蕭映夕的身旁,剛想開口,就見蕭映夕輕聲說了句。
“是小劉剛查到的,我正好過來,他告訴我的,洛天原名賈洛天,他的父親就是當年泄露華城國際項目的那個賈經理,四年前,在監獄裏癌症去世了,他母親當年一屍兩命。”
說到這,蕭映夕的表情有些複雜,如果從清理上來講,當年馬斯年的做法的確有些不近人情,那位賈經理也是公司元老,就因為出賣公司機密,馬斯年一點情麵也沒講。
可要從公司或者一個管理者的角度來看,如果當時馬斯年放過此人,那就等於在告訴集團那些原本就心有不軌的人,即使出賣公司,最多也就是被辭退而已。
馬斯年聽到後,臉色也有些變化,不過他似乎從不後悔當初的決定,作為一名管理者,該果斷的時候絕對不能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