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接近十點半,一輛黑色的豪車劃破了錦溪園的寧靜,錦溪園,京都十大豪宅小區之一,是六年前耀遠集團開發的頂級豪宅。
錦溪園裏,有一棟樓王,占地將近一畝地,三層樓,建築麵積接近一千五百平,這棟樓,是財富的象征,據說當初耀遠集團直接拿出來拍賣,最後以一億八千萬成交。
車子駛入院子,剛停好,車門還沒開,別墅門口,出現了一位身材高挑的男人,戴著一副金邊眼鏡,望向正要下車的男人。
“北宸,你怎麼這麼晚回來,我在這都等了你一個小時了。”
從車上下來的人聽到那人的話,投去一抹抱歉的眼神,隨後說道。
“抱歉,有事耽擱了,進去聊。”
說完,叫北宸的男人便進了別墅,正要換鞋,他的胳膊被跟進來的戴眼鏡的人抓住了。
“我都聽季謹嚴說了,讓我檢查一下。”
“歐陽傑,我雖然不能接觸女人,但不代表我對男人有興趣,放手。”
“封北宸,幾日不見,你居然會講笑話了,正巧,我對男人也沒興趣,不過對你這個變態的病人倒是十分感興趣,可別諱疾忌醫,讓我看看你的胳膊。”
說完,歐陽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擼起封北宸的衣袖,然後,便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怎麼回事?不對啊,上次檢查你還是有心理性過敏症,你這次出差是遇到了什麼神醫嗎?還是說今天季謹嚴的情報有誤。”
歐陽傑,封北宸為數不多的朋友,相識快二十年,也是醫學世家歐陽家的長子和未來的繼承人,心理學和神經學方麵的專家。
歐陽傑一邊說著,一邊來回檢查著封北宸的手臂,確定沒有一點病發的症狀,一臉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行了,歐陽傑,雖然我對男性沒有病理性排斥,可我有潔癖,你進來消毒了嗎?”
封北宸一臉冷漠的抽回手,隨手拿起桌上的消毒酒精和濕紙巾來回的擦了兩遍剛被歐陽傑抓住的地方,這才將衣袖放下,然後便起身走去了吧台旁,看著櫃子上琳琅滿目的酒水,問了句。
“喝點。”
說話的時候,封北宸的手裏拿了兩個紅酒杯,歐陽傑聽到後,直接搖頭道。
“別,明天下午還有一場手術,我得對病人負責,給我來杯咖啡吧,你封大少親自為我泡的咖啡,這世界上可沒有幾個人有這種榮幸。”
說著,歐陽傑起身,也走去了吧台旁,然後盯著封北宸目不眨眼的看著,也不開口。
不一會兒,一杯飄香四溢的咖啡泡好了,封北宸放在了歐陽傑的麵前,來了句。
“大晚上喝咖啡,你對自己的睡眠質量挺有信心的啊。”
“嗬嗬,那是當然,能喝上封大少親手泡的咖啡,徹夜失眠又有何妨。”
說著,歐陽傑喝了一口,放下咖啡,然後又盯著封北宸看,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趕緊的,這都快十一點了,我可沒太多時間陪你熬,說吧,究竟怎麼回事?”
封北宸坐在吧椅上,一隻腳墊在地上,一隻腳架在吧椅的腳撐上,隨意的旋轉著。
手裏,一杯鮮紅的紅酒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隨著封北宸的晃動,紅酒搖曳,封北宸整個人慵懶的半倚在吧台邊,領帶鬆垮的掛在脖間,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鬆開著,隱約能看見男人性感的鎖骨。
封北宸的表情是一貫的清冷,隻是此刻那雙透著薄涼的眼眸竟閃爍著一絲迷茫,嘴角微揚,給人一種欲罷不能的誘惑,人們常說的禁欲感大抵也就這樣了。
“喂,我說你在這擺什麼酷呢,說不說,不說我可走人了。”
這要是換做別人,早已被這樣的封北宸迷的七葷八素的了,奈何此刻陪在封北宸身邊的是他最好的朋友歐陽傑,一個知道他所有不堪回首過往的男人。
歐陽傑說罷,便作勢要走,封北宸終於出聲了。
“季謹嚴不是都告訴你了嗎?所以我才讓你過來,你說我這病有沒有可能不知不覺的就沒了,你之前不是也說過我這是心理疾病,那會不會我好了。”
封北宸開口了,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落在自己左手手腕處,那裏正是白天在機場被蕭思洛碰到的地方,他很確定,那個女人牢牢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可此時,手腕處,肌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不痛不癢,也沒有預料中的紅色疹子,更別提什麼呼吸困難這些症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