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頭,瞥了眼二樓的某個房間,清冷的問了句。
“小姐回來了嗎?”
“回來了,在她房間裏,一直再鬧。”
聽到這,拿耶臉上沒有絲毫父親還有的慈祥,眼底隻閃過一絲隱隱的不耐煩,然後冷哼一聲道。
“她還有臉鬧,知不知道最近給家族帶來了多少麻煩,把她叫下來。”
說完,拿耶便進了別墅,托姆急忙上樓,不一會兒,妮娜憤憤不平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父親,你是打算將我一直關在這裏嗎?”
一下樓,也沒有什麼父慈子孝,妮娜直接質問道。
“混賬,這是你該有大態度嗎?這些年的禮儀家教都喂了狗了。”
拿耶是個極要麵子,又格外在乎尊卑有別的人,自從他當上了查拉潘家的家主後,遵循的唯一要求就是所有人都必須敬重他,哪怕是他的孩子,見了麵都要尊重的打招呼,搞得自己就好像是皇帝一樣。
在這個家,他就是王,是不容侵犯的,此時妮娜的態度卻是觸及了拿耶的底線,更何況家裏還有這麼多下人在。
可妮娜對這個父親早就失望了,以前他們之間還能維持著父女間的融洽,可自從拿耶想過把妮娜嫁給曼城海家來擴大查拉潘家的人脈時,妮娜就清晰的明白,我對於父親來說,不過是鞏固自己權勢的棋子。
對於這樣的父親,妮娜怎麼可能尊重,如今還能叫一聲父親,已是她最大的妥協了。
聽到父親的責罵,妮娜冷笑一聲道。
“父親,華國有句話說的好,父慈子孝,父不慈何來的子孝,我在你眼裏不過是維係家族利益的棋子,一顆棋子,你還能奢求什麼家教禮儀。”
妮娜已經豁出去了,最愛的人得不到,哪怕是名義上的蘇拿瓦夫人這個位置也和她無關了,她還有什麼還在意的,難道是查拉潘家的大小姐這個頭銜嗎?現在的妮娜寧願自己隻是個普通人,至少這樣自己還有婚姻上的自由。
“你這個賤人,和你那死去的母親一個樣,難怪能惹出這麼多事情來,既然你不想當這個棋子,行,立刻從這裏滾出去,以後我拿耶-查拉潘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拿耶憤怒的一掌拍在茶幾上,好在茶幾是純木打造,不至於被拍壞,但他說出來的這些話,尤其是辱罵自己女兒的這些詞,顯然,他對這個女兒也是沒什麼感情在。
聽到父親提到自己的母親,妮娜麵容微變,清冷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憤怒的怒火,衝上去吼道。
“拿耶-查拉潘,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的母親,別忘了,你能坐上這個位置,都是我母親的功勞。”
妮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表情猙獰,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有絲毫的感情可言,眼底透著厭惡,嫌棄,惡心的眸光,就好像看到世間最齷齪的人似的。
拿耶哪能受到了這樣的眼神,妮娜的妻子,是他這輩子最不想提及的人,也是他登上權力之巔的汙點,而這個汙點,還是他親手造成的。
妮娜才不管拿耶此時是什麼表情,心裏是什麼想法,她就是想揭開拿耶心口的傷疤,讓他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人。
“哼,怎麼,你以為這些年你隱藏的很好嗎?也是,哪個男人受得了這樣的屈辱,可這些屈辱是你自己造成的,一個男人,竟然為了權利,可以讓自己的妻子成為別的男人的玩物,拿耶-查拉潘,你真當自己當年的事做的很隱秘嗎?你真當這些齷齪的事沒人知道嗎?”
妮娜的這番話如一道巨雷,徹底讓整個客廳安靜,那些在客廳附近忙碌的下人在聽到這樣的話後,一個個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但是他們誰也不敢吭聲,甚至一個個小心翼翼的躲了起來,生怕這場風波波及到自己。
拿耶沒想到自己最不想被人知道的事居然被自己的女兒親口揭開,那一刻,所有的羞辱和嘲諷撲麵而來,即使客廳裏除了他們父女隻有托姆在旁,但拿耶卻感覺這裏站滿了人,所有的人都用鄙夷嘲諷的眼神盯著他。
拿耶怒了,他眼眸腥紅,麵目猙獰,頓時客廳了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啪……
一掌,直接扇在了妮娜的臉上,頓時妮娜那保養精致的臉上引出了五道紅印,自己更是被這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一旁的托姆見狀隻是微微蹙眉,卻絲毫沒有動作,仿佛什麼都沒看見似的。
“混賬,賤貨,我就不該把你叫回來,應該讓你在外麵自生自滅。”
拿耶氣得渾身發抖,可他除了打罵也沒有別的發泄方式。
“哼,你以為我想回來嗎?我看到你就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