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已經接近尾聲,蕭慕悠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但學生們的熱情還是很高漲。
蕭慕悠悄悄的走出了人群,拿著手機對著遠處的晚會現場拍了幾張照片。
本來蕭慕悠是想拍一段視頻的,可是剛才試過了,根本發不出去,信號太差,她還試圖和雷炎視頻電話,奈何畫麵一直卡頓,斷斷續續,最後隻能改為打電話了。
“這麼晚了還沒睡嗎?”
雷炎的聲音通過電話傳了過來,低沉,溫柔,透著一絲關切和寵溺。
“現在才九點多,看到我發來的照片了嗎?我們這正在開聯歡會呢,這裏的孩子都好熱情。你呢,在家嗎?”
蕭慕悠的話剛問完,就聽到手機裏傳來一段悅耳的鋼琴聲。
“是你妹妹在彈鋼琴嗎?”
“嗯,欣兒說培訓班過段時間有個活動,她也參加了,會上台表演一首鋼琴曲,這幾天每天晚上都在家練習呢,都快走火入魔了。”
雷炎的語氣聽著有些嫌棄,但蕭慕悠知道雷炎現在很開心,因為雷欣終於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事,也開始學著融入這個社會了。
“她開心不好嗎?我覺得她就該經常出去,你這個當哥哥的不能天天陪著,那就讓她多交些朋友。”
“知道了,我也就這麼一說,你知道的,我比較喜歡安靜,這幾天家裏被鋼琴聲給籠罩了。”
蕭慕悠可以想到雷炎這幾天的生活狀態,估計是在鋼琴聲中醒來,在鋼琴聲中睡去,想到這些,蕭慕悠還覺得挺好笑的,估計也就是雷欣這樣能讓他一忍再忍了。
“是慕悠姐嗎?哥哥,我有話要和慕悠姐講。”
這時,雷欣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雷炎隻能將手機交給雷欣。
“慕悠姐,那個我九月十六日有演出,你那時候回來了嗎?”
蕭慕悠一聽,算了算時間,他們後天出發離開這裏,然後去下一個目的地,之後便會返回京都,這樣算下來加上路上耽擱的時間,差不多還要七到八天,好像是來得及趕回去的,便說道。
“應該可以,怎麼了?”
“那我能不能邀請慕悠姐來看我的演出啊,其實也不算什麼正式的表演,是我們培訓班的彙報演出,你可以來嗎?”
“當然可以,到時候你把具體的時間地點發給我,我一定會過去的。”
“真的嗎?太好了,可惜哥哥說他沒空,算了,反正他也沒有什麼音樂細胞,就不浪費一張門票了。”
雷欣的話剛說完,蕭慕悠就聽到電話裏傳來了雷炎的聲音。
“欣兒,說什麼呢,誰說我沒空了,我有空,有空的很,把票給我留著。”
電話這頭的蕭慕悠聽了,微微一笑,這家夥,似乎比以前有趣多了,如果現在能見到雷炎,她真的想好好抱一抱,可是現在他們之間隔了有一千多公裏的路,太遠了。
之後,兩個人又聊了會兒,學校的晚會也結束了,蕭慕悠掛了電話,和陳粒她們回了宿舍。
又是安靜的一夜,第二天,他們按照行程安排繼續工作著,同時陳粒和張士傑又找到了陳校長說了一下他們想要資助五名孩子的事情,這不,不到半天,陳校長便遞過來了一份名單。
蕭慕悠看了名單,微微皺眉,她想過可能學校交的名單會超出他們的資助名額,可沒想到超出了這麼多。
“有十五個困難學生?陳校長,上午……”
蕭慕悠的話尚未說完,陳校長便打斷了。
“蕭總,我知道這份名單讓你們為難了,可這已經是我和幾個老師反複斟酌過的了,你看這後麵都有他們詳細的資料。”
蕭慕悠坐下了,安靜的翻看了一下。
十五名特困生,其中居然有六位沒有父母,而在這些名單中,胡昕的情況居然不是最差的。
其中還有一個叫許東的小男孩,無父無母,爺爺奶奶也不在了,按理說這樣的情況是可以直接送去當地的孤兒院的。
可他還有一個叔叔,但是這個叔叔就是個莊稼戶,嬸嬸也不待見他們,所以其實許東和孤兒沒什麼區別,關鍵是他還有一個才八歲的妹妹,現在也在這所學校裏。
另外名單中還有一個叫趙小山的孩子,也是年幼喪母,父親是還在,可是前些年查出來有腎衰竭,失去了勞動能力,還要承擔昂貴的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