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林深處,一棟破敗的二層小樓,艱難的挺立其中。
遠遠望去,斷壁殘垣,蕭條無比。
與其說這是一棟二層小樓,不如說這隻是一棟兩層樓的框架,在爬滿綠植的牆上,依稀能看到這棟樓被大火烘烤的痕跡。
窗戶歪七豎八的掛在牆上,大門敞開著,走進裏麵,還能聞到那嗆鼻的煙味,所有的家具,都在那場大火中化為灰燼。
此時的薑黎,站在這棟樓的樓頂,手裏拿著一個望遠鏡,看向遠處,不知道那裏有什麼,薑黎就這樣看著,足足看了有一個多小時。
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看夠了,薑黎收好望遠鏡,一個輕跳,直接落在了二樓某個房間的平台上,隻留下一道沉悶的聲響,隨即,周圍再次恢複平靜。
薑黎推門而入,這個房間和這棟房子顯得格格不入。
裏麵的牆壁依舊布滿著煙熏過的痕跡,但是房間裏,卻多了一個帳篷,周圍也都被清理過來了,相比其他房間的蕭條,這裏多了一絲人氣。
薑黎打開帳篷,從裏麵拿出一個背包,背上,然後轉身從另一邊離開了房間,不一會兒,薑黎便出現在了這片密林之中,又過片刻,便再無蹤影。
半個小時候,一對人從遠處走來,手裏拿著一張破舊的地圖,看著遠處沒有道路的密林,四處張望一番,說道。
“是不是找錯了,這裏一看就不會有人。”
男人說著,準備把地圖收起來,卻被一旁的一個年輕人搶了過來。
“這裏有七八年沒有住人了,這麼荒涼,很正常,走吧,進去看看,別忘了,老大說了,一定要找到她。”
說完,男人把地圖收好,然後從包裏掏出一怕匕首,把周圍的雜草砍掉,四五個人,艱難的穿梭在這片叢林中。
“應該是這裏了。”
二十幾分鍾後,這一行人終於看到了一棟房子,隻是這裏也基本被綠植覆蓋。
一開始抱怨的那個男人看著眼前的二層小樓,皺了皺眉說道。
“這裏能住人嗎?這附近毒蛇蟲蟻那麼多,她一個女人,敢住在這裏?”
“哼,有本事你見到她也這麼說,她隻是性別和我們不一樣,論狠勁,你們一個兩個都不如她。”
為首的男人開了口,剛才抱怨的男人撇了撇嘴,沒有在搭話,至於另外幾個,眼睛四處飄蕩,隻當是沒聽到這話。
為首的男人見這幾個人的模樣,冷哼一聲,沒有在說話。
他知道這些人不服氣,但又不敢開口,因為這些人,曾經都是薑黎的手下敗將。
“進去看看吧。”
男人說完,便走進了二層小樓。
這棟樓麵積其實很大,占地大概有四五百平,曾經也是這附近最奢華的地方,隻是如今,卻是一片廢墟。
“沒有啊,別說有人了,我看連個耗子都沒有,老大,要我說就應該去市裏麵找找,說不定在哪個酒店呢。”
“說你蠢,你還不承認,別忘了,這裏是誰的地盤,你覺得薑黎會光明正大的住在酒店嗎?我可以保證,薑黎剛辦理入住,十分鍾後,度南的人就會殺上門。”
說著,男人朝二樓走去,在經過樓梯平台的時候,他發現了異常。
這是兩層樓梯中間的平台,這裏還有一個窗戶,不過相比剛才一樓滿是塵土,這個平台上,卻有幾個雜亂的腳印。
“應該是這了,上樓去看看。”
身後的幾個人也發現了平台窗戶上的腳印,加快腳步上了樓。
“老大,這邊,有個帳篷。”
聽到聲音,所有人都跑了過去,空曠的房間,收拾的還算幹淨,正中間,一頂帳篷,邊上還有一些簡單的野外生存用具,這些他們都不陌生。
“看來是這裏了,我們來晚了一步。”
男人摸了摸一旁還有餘溫的燒水壺,有些失望的說道。
“嗨,那咱們就在這等著,她的東西都在這,肯定會回來的。”
又是一開始抱怨的那個男人,但是他的話卻被為首的男人反駁了。
“不行,她明顯是故意躲著我們,如果我們留在著,那她絕對會發現。”
說著,男人沉思了片刻,說道。
“這樣,聯係堂主,我們先離開這裏,在剛才進來的地方等著。”
說完,男人便退出了這個房間,不過當他看到地上留下的腳印,他皺了皺眉,以薑黎的觀察力,怕是還沒靠近就能察覺這裏來過人了。
想了想,男人說道。
“這樣,你們先離開,我一個人留下,出去後立刻聯係堂主,把這裏的坐標發給他。”
那幾個人點了點頭,雖然不明白男人為何要留下,但還是按照指示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