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劉長根的聲音傳入了夏長江的耳朵裏。

“哈哈,請進吧,這麼客氣,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夏長江爽朗一笑,邀請劉長根進來。

“哪有,長江老哥這麼辛苦在製作木板年畫的雕版,我幫不上什麼忙,帶點兒茶水來,也算是盡了一份小小心意。”劉長根回應夏長江,順手給倒上了一杯茶水。

“長根兄弟,能為村子裏做點兒貢獻,我也挺開心的。”

夏長江接過茶杯,豪爽飲下。

……

山腳小院這邊,用餐結束的三人,繼續投身於工作之中。

經過眾人的一番努力,三十張年畫終於完成了。

“呼,還真不容易啊。”

朱大勇長舒了一口氣道。

“我說大勇,你好歹也是五大三粗地,怎麼隻印刷了三十張年畫,就已經累得不行了呢?”夏傑對著朱大勇開起了玩笑。

“師傅,我可不像您,體力跟用不完似的。跟您相比,我隻是個孩子。”朱大勇嘿嘿一笑,很不正經地說道。

“行了,你帶著帕拉尼奇,去旁邊歇會兒吧,剩下的事我自己來就行了。”

夏傑揮揮手對著麵前的兩人說道。

“師傅,我不需要休息的,我還可以繼續幫忙。”

帕拉尼奇擦了把額頭的汗水回應道。

“那行,你先在旁邊看一遍,之後再來幫忙也不遲。”夏傑對著帕拉尼奇說道。

說完,帕拉尼奇也心領神會,自覺跟著朱大勇到一旁坐下,繼續觀摩夏傑的製作過程。

“咱們現在做的,是簡單的‘門神’,雖說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但是還有一道工序還沒有和大家介紹。”

夏傑對著屏幕前的觀眾們說道。

“因為咱們做的是人像,所以還得‘開臉’,也叫‘開相’。用毛筆在人物的臉、胳膊和其他人物肌膚上沒有衣服罩的地方,做些敷粉或暈彩的處理。”

“最簡單的開臉,是用棉花蘸點胭脂,在臉蛋上暈染一下,大幅開臉,是在臉部潮濕得當的時候,用毛筆蘸朱砂色,慢慢畫。”

“咱們這一次製作的是‘門神’,所以在開臉的時候,還需要注意門神的眼睛。按照傳統的說法,門神的眼睛一定要帶著氣勢和殺意,否則難以將汙穢之物擋在門外。”

夏傑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也絲毫沒有慢下來,毛筆輕輕在印好年畫的紙張上邊畫著,有些部分則是用棉花輕輕蘸在紙上,做暈染處理。

“講究,實在是太講究了。”

“果然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門道啊。”

“我還以為年畫都已經完成了呢,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道工序。”

“這是真的把年畫當作是一個孩子了,在製作完成之後,還不忘記細心地裝點一番。”

“大師傑開臉的樣子,像極了我給閨蜜化妝的時候,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閨蜜化醜了,直接感情決裂了。”

屏幕前的觀眾們,見到了夏傑開臉的過程之後,忍不住如此評價道。

開臉過程完成了,因為用的是毛筆和棉花,處理又比較地簡單,夏傑並沒有花費很多的時間。

“正因為開臉的過程是後來加上的,所以大家在分辨年畫是機械製作,還是手工製作的時候,通過一些麵部和肌膚的細節便可以判斷了。”

“因為是人用手一點一點開臉的,所以並不像是機械那樣千篇一律。”夏傑對著觀眾們說道。

“果然現在對比一下,感覺還是手工製作的木板年畫,更加有靈魂。”

“有句話說得好,藝術之所以有靈魂,正是因為創作者對其傾注了心血。”

“傑哥,這一個年畫咱們應該買得起了吧?平時高級的手工藝品咱們望塵莫及,現在碰上可以多次印刷出來的年畫,我覺得我可以承受這一個價格。”

有觀眾對年畫十分感興趣,希望求購夏傑手中的年畫。

“這次製作的年畫,都是為村子裏準備的。如果大家真的喜歡,倒也不用買了,過幾天我多印刷一些,抽五十個幸運觀眾給你們寄過去就好了。”

夏傑十分豪爽地說道。

正如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雖然年畫也是手工製品,但是畢竟雕版已經做好了,數量也隻是由夏傑所使用的紙張數量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