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笑了笑淡淡的道:“聽說過你,我趕了一夜的路,又跟這個大家夥打了一架,如今雙腿酸軟無力,口幹舌燥,你就準備這樣跟我說話?”
趕夜路、大家夥、打架,這幾個字眼,落入周圍的人耳中,不次於晴空霹靂,雷霆炸響,震得所有人呆滯當場。
“嗯?”李俊見郝飛雄呆愣愣的,眉頭微皺。
“呃,快搬椅子,上茶。”郝飛雄大了激靈,反應過來急忙喊道。
接著,就在街正中,距離趙菲菲不遠處,一幹下人,扶椅子,擺茶案,倒茶水。
等擺好之後,李俊施施然的走過,泰然自若的坐下,端起茶水自顧自的,就在大街上喝起茶來。
宋學舟不在場中,地上的血人,自然也沒那麼緊要。
郝飛雄摸不清李俊的來曆,一來就叫破他的身份,以為是他哥哥熟識之人,也不敢怠慢。
這時候,宋學舟也聽到了李俊的聲音,連忙疾步走出大門,興衝衝的來到李俊麵前,低著頭激動的說道:“隊長,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嗯,我怕來晚了,你小子被人大卸八塊了,嗬嗬。”李俊點點頭笑著打趣道。
宋學舟略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就立在李俊的身邊,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隻要李俊來了,肯定就沒事了,他對李俊是近乎盲目的信任。
而旁邊的郝飛雄見狀,臉色頓時難看至極,這是宋學舟的幫手,還是什麼隊長,他這是被人耍了,可是他卻不敢發作,狠話都不敢說一句,臉色發青的退到了一邊。
李俊瞅了一眼地上血淋淋的人問道:“那是誰?這玩的什麼花樣?”
隨即,宋學舟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邊。
李俊喝著茶,聽得也是眉頭大皺,這種事居然有人能做得出來。
就在這時,一直在暗中看著的郝飛英,從街道一頭,不急不慢的走到了場中。
看著巨屍頭顱,心裏微微震驚,隻有一個頭顱,以他先天九重的實力,隻能看出頭顱的主人,是蛻凡以上的實力,具體是蛻凡幾段,就不得而知了。
郝飛雄看見他哥來了,頓時感覺有了主心骨一般,上前兩步正要開口,就被郝飛英一眼瞪了回去。
扭頭看向李俊,郝飛英上前兩步拱手道:“在下紫陽山內門弟子郝飛英,請問你是何人?”
李俊似乎才發現郝飛英似的,很是詫異的問道:“你就是郝飛英?”
“正是,不知你是?”郝飛英耐著性子又問一遍。
李俊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伸手一指地上的血人道:“你真是郝飛英?那地上的人可是你妻子?”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個光頭上來就揭人短,郝飛英的臉色頓時漲紅,卻不知如何回答。
“你到底是何人?敢來管我郝家的事情?”
郝飛英惱羞成怒,先天九重的氣勢爆發,雙眼怒瞪著李俊,其實他隻是想試試李俊的實力,能進入紫陽山,混到內門弟子的人,怎麼可是這麼衝動。
李俊不慌不忙的端起茶盞,低頭喝茶,宛若沒有聽見郝飛英的話語一般,對郝飛英的氣勢更是不屑一顧。
郝飛英額頭上青筋亂跳,他郝飛英在福海城是天之驕子,何曾有人敢對他如此說話,敢如此無視於他。
強忍下心頭怒火,郝飛英再度開口道:“你不說也罷,請你離開,不要擋我郝家辦事。”
李俊放下茶盞大惑不解的問道:“你郝家辦事,管我屁事,我何時擋你郝家辦事了?你這個娘們怎麼說話的?”
娘們?不光郝飛英懵逼了,周圍所有人都懵逼了,看著明明是個俊朗公子啊!
為何著光頭要說他是娘們?所有人的目光,都怪異的打量著郝飛英,好像是真的要確定一下,他是不是娘們。
“你,你敢出言羞辱我?”感受到周圍的目光,郝飛英氣急敗壞的嗬斥道。
李俊神色自若,不慌不忙疑惑的問道:“羞辱你?嗬嗬,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能把自己的妻子,綁給別人當街羞辱毆打的人,還是男人嗎?既然不是男人,那自然就是娘們了,難道你是不男不女的人妖?”
“哈哈哈.......”
周圍圍觀的人群這才明白,場中的光頭,說的娘們是什麼意思,頓時轟然大笑。
“你......你究竟是誰?”郝飛英臉色青紫,勃然大怒喝問道。
李俊伸手端起茶盞,低頭喝茶,又一次不搭理郝飛英,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郝飛英動手,要不然在城裏他也沒法動手。
郝飛英氣的七竅生煙,直喘粗氣,不敢再說話自討沒趣,強行按下動手的念頭,對李俊怒目而視。
見他居然忍住了,李俊頓時興趣缺缺,郝飛英不出手,他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