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飛鵬無視宋興武的眼神,陰陰一笑,伸手拽住宋興武的頭發,拖著他大步走向城門。
城門口,柳燕俏臉鐵青,滿臉怒容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宋母更是淚流滿麵,悲憤欲絕,想要衝出城門,被柳燕死死拉住。
城門口此刻早已聚集了一些路人,都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幕,臉上的表情不一,有漠然、有同情、有氣憤、有譏諷......。
郝飛鵬拖著宋興武來到城門口,距離城門不到十丈,放下了手中的宋興武,對著柳燕和宋母陰邪的笑了笑。
即沒有出言威脅,也無視其他人的注視,郝飛鵬慢慢的轉過身,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宋興武,抬腳踢斷他的一條手臂。
“哢嚓!”白生生的斷骨,刺破皮膚,伴隨著鮮血,暴露在空氣之中,骨骼斷裂的聲音,此刻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響亮,響徹在每個人的心裏。
“嗯!”宋興武沒忍住斷臂的劇痛悶哼出聲。
“興武!郝飛鵬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宋母撕心裂肺的哭喊痛罵。
“郝飛鵬,你死定了,我師傅不會放過你。”柳燕也恨聲道。
這樣當眾羞辱人,一般的武者是做不出來的,武者的世界,實力為尊,直接殺了,別人不說什麼,畢竟實力不如人。
可是郝飛鵬的做法,就過於下三濫了,有辱武者的尊嚴,更不符合一個強者的身份。
諸多圍觀的武者,心中同樣憤恨不已,可是礙於郝飛鵬的實力和勢力,沒有人敢出聲阻攔。
郝飛鵬邪笑著,抬腳又踢向宋興武的另一隻手臂。
“哢嚓!”骨頭斷裂的聲音再次響起,又一根斷骨,暴露在眾人眼裏。
宋興武數次劇痛之下,已達到極限,雙眼一翻昏死過去,坐著的身體也隨之躺倒。
悲痛攻心的宋母,一口氣喘不上來,也暈了過去,柳燕慌忙攙扶住她。
“郝家主,你這麼做未免有失身份了!”城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城門口的眾人聞言,回頭看了看,都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
郝飛鵬雙眼微眯,想看看是誰敢出言諷刺他,抬頭便見到麵色微寒的風修遠,從城門裏走了出來。
郝飛鵬微微怔了怔,陰笑一聲道:“怎麼?緝捕司還能管城外的仇殺?”
風修遠冷聲譏諷道:“我緝捕司沒工夫管這種屁事,隻不過作為一個蛻凡強者,如此羞辱折磨他人,實在是有損作為強者的顏麵,此等事情,就是那些下三濫的痞子,也不屑為之,難不成郝家主連痞子都不如?”
“在規矩之內,你緝捕司管不著,隻要我不觸犯規矩,緝捕司能奈我何?”郝飛鵬臉色陰沉反駁道。
“哦,郝家主真的認為我不能出手嗎?”風修遠冷著臉森然道。
“哼,隻要我不觸犯規矩,你有何借口出手?少拿緝捕司來壓我。”郝飛鵬毫不在意的陰笑道。
“嗬嗬!”風修遠嗬嗬笑著,走出城門,走到郝飛鵬不足一丈的地方,眯著雙眼道:“郝家主,我為何不能以個人的名義出手呢?你可是認為,我此刻不能出手殺了你?”
郝飛鵬臉色頓時難看至極,臉色變幻不定,半晌才道:“你想怎樣?”
風修遠麵無表情的說道:“如若你再對他出手,我同樣會將你格殺當場,你兒子郝飛英隻是先天九重,你覺得他何時才會具備相應的實力,來為你報仇呢?”
“你......好,風修遠,此事我郝飛鵬記下了,哼!”
郝飛鵬臉色鐵青,說完冷哼一聲,急速走進了福海城。
柳燕把宋母放到一邊,靠牆坐著,急忙走到風修遠的身邊,躬身行禮道:“多謝前輩援手之恩,我會告知師傅,必然登門拜謝,還請前輩告知名號。”
風修遠歎了口氣道:“你是柳燕吧!我與你師傅李俊認識,承他一點人情,就當是還他人情了,不必多禮,還是先救治宋興武要緊。”
隨即,風修遠揮手招來兩個屬下,抬著宋興武趕往城裏醫治,柳燕背負著宋母,緊隨其後。
不多時,龔琳和張寶寶,了空和青玄,先後相互攙扶著,走進了福海城,打聽到事情經過之後,先後趕往宋興武為醫治的醫館。
福海城西門。
宋學舟按照李俊的吩咐,趕到城門口就停下了腳步。
不到盞茶時間,郝飛英緊隨而至,看到宋學舟並未出城,明白他這趟是白跑了,但是他又怕離開之後,宋學舟出城離去。
無奈之下,隻好走進城門口不遠處的茶館,要來一壺茶水,邊喝茶邊注視著宋學舟動靜。
宋學舟看到郝飛英不出意外的追來之後,嘴角微揚,轉身也走進同一家茶館,與郝飛英隔桌而坐,悠閑的喝起茶來。
他的舉動把郝飛英氣得夠嗆,卻又無可奈何,兩人就這麼坐在茶館裏,臉色各異,各自喝茶,僵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