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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飯之前,正當我打開電腦,準備踢一場球或者看一小會兒電影然後再下去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接通了電話,隨意地禮節性的問了一句,喂,你好,哪位?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一個興奮卻似曾相識的聲音,老大,我回長沙了,你在學校沒?
我開始迅速地在我的記憶庫裏試圖找到這樣一個聲音和這樣一個人。幸運的是,我很快便找到了,這個過程大概……僅僅……用去了十秒。在第十一秒的時候,我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故作平靜的說,是建華吧?什麼時候回長沙的?……在彼此親切的交流和問候一番後,我提出就在學校附近的山緹咖啡會所見麵,時間就是馬上。
曾建華,學院團委第XX屆團委副書記,準確的說,是我帶出來的第一個“小弟”,當然,那是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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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我盯著他看了半天愣是沒認出來是誰。如果不是他主動跟我打招呼,我幾乎都不敢認了。這哪兒跟哪兒啊?!當初一個挺健碩的年輕棒小夥兒,才十年沒見,就長得跟汽車輪子似的。看來“曾同學”跟“曾總”之間的差別不僅僅體現在稱呼上,也體現在身材上。不僅如此,我們見麵後他的第一句話是,老大。緊跟著第二句話是,你看我的身材,和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沒什麼變化吧!我一時語塞,無力反駁。
隨後我才發現這次聚會包括我和他在內有五個人,其中有一對甜蜜恩愛的小情人,據說是曾建華的禦用小司機和司機的小情人。另外還有一個妹紙,也是我曾經的好友——張進學。該女五官端正,氣質淡雅,和曾建華屬同一屆校友,XX屆經管係團總支副書記。未婚。之所以提到她“未婚”,是因為在談到她的婚姻大事的時候,我很認真的問過她,學校裏的老師可不可以交往,或者在進一步發展後成為結婚對象的。她誠懇的告訴我說,可以。基於這一點,加上我對她本人人品的肯定,這便是我為什麼會在這篇偉大日記的開篇就插入了這一段不是廣告的“廣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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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用餐的間隙,因為在涉及“肉多才是硬道理”這個偽命題上產生了嚴重地分歧,我們決定暫時放下筷箸,通過扳手腕這種最簡單、也是最粗暴的判定方式證明真理究竟掌握在誰的手上。
第一輪,曾建華鄙視地看了一眼我的小身板兒,我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肚子上的小肥肉。
“砰”的一聲,秒殺。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第二輪,司機師傅鄙視的看了一眼我的小身板兒,我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肚子上的小肥肉。
“砰”的一聲,又是秒殺。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於是,大家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不好玩兒,都吃飯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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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晚上12點,正當活動即將迎來最高潮的時候。
那對小情人剛做完洗腳按摩之後卻因為體力不支等各種原因便一臉幸福的在附近的“家暖花開”主題酒店開房住下了。於是乎,偌大一個KTV包廂,便隻剩下了曾建華,張進學和我三個人。
望著一桌的零食和三罐果汁,曾建華說,喝酒吧,這個玩意兒我喝了想吐。我轉過頭憂傷的看了看張進學。張進學若無其事般微笑著點點頭說,隨便吧,少喝點沒事。
曾建華“咯噔咯噔”一路小跑著下去叫酒了;五分鍾後又“咯噔咯噔”一路小跑著跑回來了。尾隨而進的服務員專業地把一打“哈啤”漂亮的排放在桌子上。各位請慢用!
老大,我們兩個一人五瓶。張進學喝一瓶意思下好了。曾建華邊說著邊開始一個個的撬瓶子。
看得我一陣膽寒,卻又無可奈何。
淩晨4點的時候,據初步統計,曾建華同學喝了五瓶,見底;張進學同學喝了三瓶,見底;我,喝了一瓶,還剩一小半。
出門的時候,曾建華不舍的看著桌上剩下的三又三分之一瓶黃橙橙亮晶晶的酒,然後幽怨的看著我。
看什麼看!讓你少喝點,知道哥的身材是怎麼練出來了的吧!我大言不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