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不知名的山上,浮老側著身子躺在草地上,一手頂著頭,另一隻拿起麵前一堆的紙條看著,時不時喝一口酒。藏老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手裏拿著佛經在哪裏看著。
山下是很多戶人家,在山上剛好能看到他們忙碌的身影。浮老放下手上的紙條,從地上撿起一個小石子丟向藏老,藏老感覺到之後趕緊轉身,拿著佛經擋一下,小石子穿透佛經,藏老拿手一抓,把石子握在手裏。
就要丟向浮老的時候,浮老站起身來,雙手舉起來大喊道:“我錯了,我錯了。”藏老看了一眼佛經上的洞,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怎麼這麼喜歡亂著玩呢?好好看看你的道經不好嗎?”“道經有什麼好看的,多無聊啊。”藏老臉一黑,抬手就要把石子丟過去,浮老趕緊說道:“零小子進了殘碑村。”“嗯?他怎麼進了殘碑村。到底怎麼回事?”
浮老看著山下的村落說道:“別急啊,我也是猜測,在龍穿崖底下找到了幾十具屍體和一堆的廢刀。”藏老一臉陰沉道:“你沒有確定那你說個屁。”浮老沒有絲毫反應,繼續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殘碑村的位置和進入方法。”藏老不由爆粗口道:“艸,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零小子這不是出不來了嗎?”看著浮老那副風輕雲淡的表情越看越氣。
浮老淡定的說道:“胡老頭不是幾十年前給過段匡一個免考出的資格,段匡死了當然由零小子接替,所以慌什麼,我們等著就行,按照零小子的性格他會憋的住?哈哈哈。”“你說話一次說完能死是不是。還有,過兩天我就要回去了。”
“嗯?回去幹嘛,我這裏不好玩嗎?你要是想要佛經我讓人給你偷回來。”
藏老聽到這話臉都黑了,說道:“道教的正大光明在你這全毀了。”
浮老絲毫不在意,賤賤的笑著說:“我道法到底怎麼樣那個時候不是整個中原都知道了嗎?你現在說什麼。不過那個四大宗門好像猜到了血宗的事情。”
“嗯?你到底還知道什麼。成天就知道八卦。”
“切,誰像你一樣,躲在藏經閣一躲就是十幾年,然後什麼都不知道。”
藏老歎了一口氣說道:“殺的人太多了,我想還還債。”浮老眼睛鄙視的看向藏老說道:“不說還不還的起,像我們這種守宗人,隻會越來越多,直到死,還的起嗎?”藏老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默默的說了一句還的起嗎?陷入了沉默。
浮老煩躁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山下,又回到原來的位置躺那裏看紙條,看著看著想到了什麼,對著藏老說道:“小藏啊,留在這裏吧,至少能躲一躲,不是嗎?”
藏老沒有說話,繼續看著他那本佛經。浮老也沒有再管他,他真要走,浮老還真攔不住。
浮老放下手裏麵的紙條,喝了一口酒,望向那藍藍的天空,今天罕見的沒有一片雲朵,和那天一樣。
一個老道士摸了摸五六歲模樣的小道士的頭說道:“小浮啊,我帶你去看了那麼多地方,你說什麼是道呢?”小道士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老道士哪張滿臉皺紋的臉龐說道:“我隻要把道殺了。我說什麼,什麼就是道。”老道士眼中帶著一絲驚訝,接著問道:“道是存在人們心裏麵的,那你怎麼辦。”“那我就把他們殺的不在相信道,”老道士沉默許久,然後說道:“這或許就是你的道。”老道士說完抬頭望向天空,小道士也學著看向天空,天空沒有一片雲朵。
清風觀,道觀,觀主就是老道士,很多人都受過老道士的或多或少的恩情。一個月以後,中原傳起來了清風觀觀主最寵愛的弟子沒有一點悟性,老道士問他什麼是道,他說道可以吃嗎?不少人瞞著小道士找老道士讓他換一個弟子,至於這個小道士他們會安排,讓小道士一生不愁吃不愁穿。但是老道士一一拒絕,還讓他們別告訴小道士。
但紙總歸包不了火,小道士還是知道了,當晚小道士哭著跑到老道士房間說道:“師父,我明明和你不是這麼說的,他們怎麼傳成這樣。”老道士溫柔的拍著小道士的背安慰著說道:“那是師傅我傳出去的。”小道士眼中充滿驚訝,老道士蹲下身繼續說道:“如果把你那天說的傳出去你就會被所有道教之人追殺,傳成這樣最少可以讓所有道人不把你放在眼裏,也不會有人來試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