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是你的老板娘,阿轍都聽我的,難道你要違抗我?”錢蕪也不生氣,站在溫婉身側,笑了笑對白傾念說:“你若是覺得我沒有這個資格,不如打個電話給阿轍,看他是否同意我的安排。”
白傾念:“……”
“怎麼不打?是因為不確定阿轍是否會聽你的,會當場讓你難堪嗎?那麼剛剛你諷刺阿轍的好朋友,你是仗著什麼白傾念?!”錢蕪突然提高了聲音,驚得白傾念渾身一顫,猛地回頭。
“阿轍從創業開始就受了阿修很多幫助,這恒遠醫院是阿修助阿轍一磚一瓦建起來的,發展到至今這麼大的規模,阿修有很大的一份功勞;去年全球爆發那場病毒的時候,阿修和阿蒼出錢出力出人,為社會做了巨大的貢獻;前段時間阿修更是拿出了幾個億來支持國內的醫療事業……等等這一切,現在阿修的嫂子生病了,在條件允許資源又充沛的情況下,怎麼就不可以給她一個便利了?”
“而你呢白傾念?你為阿轍做過什麼?”錢蕪說著幾步走到白傾念麵前。
她比白傾念高,還穿著高跟鞋,伸手抬起白傾念的下巴,眼中全是嘲諷,“你能進恒遠靠的是阿轍,一步步爬上這個位置也是阿轍私心提攜你,但你想想從開始到現在你有單獨完成過一場手術嗎?每次都是阿轍帶著你不說,你甚至數次拖阿轍的後腿,不斷地闖禍讓阿轍替你收拾爛攤子。你以你母親需要良好的醫療條件為由,霸占了長達一年的醫療資源,就連去年那場病毒爆發的時候,你都沒讓你母親騰病房給別人,你才是最大關係戶白傾念,卻從始至終一副歲月靜好、指責別人為什麼要吃兔兔的無辜模樣,真是讓人……惡心啊。現在你指責阿蒼和阿婉,就不覺得羞恥嗎?我看那些鍵盤俠最應該對你人身攻擊!”
溫婉一眾人:“……”
當初是他們誤會錢家五小姐了,此刻錢蕪這樣子簡直是讓他們路轉粉一秒愛上啊。
白傾念緊咬著唇沒反駁,仰頭看著錢蕪,淚水悄無聲息地滑落在臉龐。
“是不是心裏正想著怎麼告狀呢?我成全你吧。”錢蕪鬆了白傾念,拿出手機給池北轍打了一個電話,也沒添油加醋,就事論事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了池北轍。
池北轍剛結束手術往這邊趕,很快就過來了,看都沒看哭著的白傾念一眼,徑直走到韓琦莉的床邊,“感覺怎麼樣了?肚子還疼嗎?阿陌已經對我說過了,你肚子疼不是大問題,躺著休息幾個小時就沒事了。”
韓琦莉有些愧疚,“抱歉,給池先生添了麻煩。”
“沒事,應該的。”池北轍溫和地笑了笑。
他這態度很明顯是選擇站在了朋友這邊,走過去把還在跟白傾念對視的錢蕪拉到身邊,淡淡地對白傾念說:“就按老板娘說的辦吧,你帶著幾個人去穆家老宅照顧韓律師。”
“阿轍!”白傾念滿臉震驚,很想問在你心中難道穆鬱修他們那些目中無人濫用職權的富豪朋友們更重要嗎?
但……池北轍掃了她一眼,那一眼好像就是在反問,誰更重要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