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北轍站在了白傾念的對立麵,不發一言目光冷冷地看著白傾念。
“池北轍你什麼意思?!”白傾念的眼眶紅了,瞪著池北轍,又憤怒又委屈到了極點,她不敢相信曾經深愛著她的男人竟然懷疑她,“如今你有了新歡,便要對舊愛趕盡殺絕嗎?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幫著她,若是定下了我的罪名,我將要麵臨的是什麼?我不僅會從此失去做醫生的資格,我還會被以殺人罪判刑坐牢,你會毀了我的一生的池北轍,你當真這麼狠嗎?”
溫婉:“……”
溫婉聽了這番話心裏毫無波動,看吧,白蓮花永遠都把自己說得這麼無辜,她並非認定了韓琦莉是白蓮花害的,但白蓮花這一番解釋真是讓人聽著不舒服。
“這件事我們會調查清楚。”池北轍平靜地對白傾念說,見韓琦莉被推入了手術室,他鬆開錢蕪,吩咐著身側的杜華,“暫時停掉白醫生的一切工作,先監視著她。”
我們?嗬嗬,白傾念眼中的淚流了出來,什麼時候她被池北轍從生命裏完全排除了?背後傳來男人進去手術室的腳步聲,白傾念很快就是滿麵的淚水,受了極大的打擊,膝蓋一軟慢慢地癱在了地上。
“你先去法院吧,這裏有我在就可以了。”穆鬱修連工作都不顧陪著溫婉一起來了,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他提醒著溫婉。
這個世上沒有比穆大爺更靠譜的人了,穆鬱修留下來她當然放心,剛要點頭,癱在地上的白傾念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起身,抬手指著穆鬱修,“我可能有害韓律師的動機,但穆先生你呢?你一直都想給穆太太換上沈律師的心髒,為了讓穆太太妥協,所以你便對韓律師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下手,我看這次韓律師見紅跟你脫不了幹係吧?”
穆鬱修的瞳孔抖地劇縮,雙眸如利刃射向白傾念。
“怎麼,被我說中了,你對我起了殺心嗎?”白傾念雖然懼怕穆鬱修,但仍然挺直肩背,目光轉向穆鬱修身側的溫婉,她冷笑著,“穆太太你覺得呢?其實你心裏也懷疑穆先生吧?你隻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穿他罷了。”
溫婉正看著穆鬱修,搖了搖頭,眸子裏滿是不可置信。
穆鬱修緊繃的臉色忽然放鬆了,接觸到溫婉眼中的質問後,他放開溫婉的手,往後退了一步,閉眼,嘴角勾起一抹笑來。
他知道自從沈度出事後,溫婉就不信他了,此刻被白傾念這麼一挑撥,溫婉恐怕會更加確定是他對韓琦莉下得手吧?
隨她怎麼想吧,他不想解釋,就像那個時候溫婉不願接受沈度的心髒一樣,他什麼都不說是因為對溫婉很失望。
“我相信學長,因為他曾經親口答應過我不會傷害琦莉。”
溫婉的話響在走廊裏,穆鬱修心口微震,猛地睜眼看向溫婉。
溫婉已經走了過來,握住他的手,“那個時候我也對你保證了,從今往後我再不疑你。”
學長,就算你手段毒辣無所不用其極,但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對一個孕婦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下手,將來你一定是這個世上最慈愛的父親。
“不是我做的。”穆鬱修怔愣數秒,如同孩子般嗓音沙啞很委屈地說了這麼一句,他彎起胳膊把溫婉擁入懷中,俯身,臉埋在溫婉的脖頸裏,“你信我,我一定會查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