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安庭就騎車去了縣城。
一個多小時後,姚家後麵走出了個穿旗袍的女人,他猜測,這就是楊思思。
安庭不動聲色的跟,起初是一個人,後麵成了兩個人。
“安家小子,暑假作業做了嗎?”穆光摸摸下巴,笑問。
安庭涼涼掃過去,原來是靳逸那臭小子的人。
想到了那臭小子鴿了小團子,讓小家夥眼巴巴的等了一天。
昨晚還讓小家夥噩夢連連,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因為那小子,但他覺得就是靳逸的原因。
這不需要證據!
麵對罪魁禍首的身邊人,安庭沒有給好臉色。
穆光也不在意,摸摸下頜,“哈,安家小子,我知道你來跟蹤姚家兒媳婦是為什麼。我們目標一致,不如我們合作吧。”
“你?”安庭挑眉。
這什麼態度?
穆光強壓下不爽的心情,想想廣省時住一個屋簷下之誼,還是決定不跟這小子計較。
“當然。你放心,你想知道的我這裏都有。不如現在我們找個地方合計合計?”
安庭也知道今天的自己有些失控。
好在他很快調整好自己。
二人去了一家茶室,找了個靠牆的角落。
茶室早上一般都冷清,偌大一間茶室,就他們二人,但還是為防萬一。
“這位哥哥,這個給你。”明明沒有人的,可一會兒就跟進來一個賣花的小女孩。
小女孩手裏抱著十多支玫瑰花,此刻都把它們遞到安庭麵前。
安庭愣了愣,淡淡的開口,“謝謝,不用。”
小女孩搖頭,熟練的應對,“不用哥哥再付錢,一個姐姐付了,讓我把花送給你。她說你是她唯一喜歡的人。”
安庭眉蹙的更緊了。
因為他剛剛看到一條白裙子從茶室門前一晃而過,他對女孩的背影沒有辨識度,又不是數學物理難題,但那個女孩回了頭,朝他這個方向似笑非笑的。
那一瞬,他看清了她是誰——安芳。
跟著小女孩就送花來了,這花是誰送的,一目了然。
安庭沒有接,從口袋裏撈出五毛錢給小女孩。
“既然你說花是我的了,那現在我請你把花沿著街發放,遇到個男的就送,送完為止。”
小姑娘雖然不解眼前的好看哥哥,為何要這樣做,但增加收入的事,她很樂意去做,麻利的收好錢,小姑娘就帶著花出去發了。
目睹了全過程的穆光:“小兄弟,不得了啊!這麼大就招惹這種死心塌地的桃花。唉!可憐我一大把年紀也沒個女孩看得上我。”
安庭對於他這種沒有營養的話不感興趣,像是沒聽到一樣。
“談正事。”
“是是是,談正事,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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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姚家多年的家庭醫生楊醫生請辭。
請辭的方式隻是一封信件,未封口,人已經不知去向。
姚家一直沒出現的當家人姚父,尊坐高位,接了這封信,打開來開,並不是一封信,而是寫著“自白書”。
一分鍾過後。
“啪!李秋寒,你看看你幹的好事。你這個當家主母怎麼當的?我把家交給你,你就是這樣給我管家的?你看看你都把好好的一個家弄成什麼亂七八糟了。”
李秋寒就是姚母。
平日裏姚父雖然在外麵混賬,但在家裏也很給她麵子,不曾這樣指著她鼻子當著阿姨們的麵罵人。
李秋寒膽戰心驚,連忙撿起地上的紙團。
等她看完,也是老眼一花,差點栽倒在地上。
她的臉色奇差,頭發淩亂,哪裏還有平日裏的貴婦儀態。
姚父越發嫌棄。
“這情況要是屬實,你這個當家主母的位兒也做到頭了。”
“不,他爹,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完全不知道啊!再說,兒媳婦不可能做那樣的事的,楊醫生的人品也是得到你的認可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他爹,等等,等咱兒子回來問一問不就清楚了?”
“還問什麼?楊醫生已經說得清清楚楚,楊思思她能以假孕來騙婚,就肯定還做了其他見不得人的事,這樣的兒媳婦我們姚家要不起。
還有你,千萬不要讓我查到這些事有你的手筆,否則我不但把你趕回娘家,還把你娘家打入塵埃。”
“別啊!他爹!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去找兒子兒媳當麵去問。”
“不必了,你能做什麼好事出來!來人,把李秋寒這個賤婦給我關到柴房去。”
然後就是姚母一連串的腳踢撕扭加哭泣,但都無濟於事。
聲音很快就消失在了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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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你們隊長布下的局吧!”姚家某高牆上,目睹一切的安庭對穆光幽幽道。
“什麼你們隊長?安庭小子,他也是你的隊長,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