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伊伊一群人一走,王采石一張樹皮一樣的老臉也難得的綻出一些笑容來。
釋然了!
他養的幾個孩子都這麼優秀。
孩子三人今來找他,那他跟安家應該算是和好了。
至於工作的事,他沒指望著換成那份輕鬆的,但隻要把這多年的心結解了,他也死而無憾了。
轉身,拿起了那瓶包穀酒,直接倒進了一旁的的藥酒罐裏,裏邊的一條毒蛇早已經泡了多年,可是幫他們父子三人不少,身上好多的傷都是這個治好的。
至於送包穀酒的人,他也不知道是誰,管他是誰的,他早就不喝酒多年。
離開王采石家是兄妹三人,就屬安北懵。
“妹妹,你怎麼不讓我再多問些?”
安伊伊一聲歎息,“四哥哥,王叔叔已經完了,你再摳也摳不出來,看不出來嗎?”
安北有些喪氣的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可我們下一步要怎麼辦?一點頭緒都沒有。”
安南白了自家蠢弟弟一眼,“笨!妹妹已經問出來下一個線索了,你還在這裏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哼!一起生的,這麼笨,我都不想承認你和我是雙生子。”
安北:“……”
“走吧,三哥哥,我們去找慎言哥哥。”
安北再次懵,但這次他不敢隨便開口。
一直琢磨著前前後後的話,別,還真被他琢磨出來。
“啊哈!我知道了。下一個線索就是青市,妹妹,你厲害啊!可這跟慎言哥哥又有什麼關係?”
這一次,同樣沒人理他,安南照樣用你是白癡的眼神掃了他一眼。
直到兄妹三人坐著馬車來到縣城。
馬車是安伊伊給村裏五阿公提的醒?五阿公當時剛好有一批壯實的馬,聽了團子的建議後?他立馬就去定做了一輛馬車,帶著遮陽棚,再然後就開始拉車,專拉清水村至縣城的路線,每一趟單邊三毛錢?來回有六錢。
每下來收入也不錯?免得他一老頭子無兒無女,老了?也沒有力氣幹活,吃穿都成問題?如今有了收入,未來有了盼頭,起碼生活是有保證了?五阿公準備多攢點錢來養老?免得他有一趕不動了。
團子兄妹坐的就是五阿公的車?隻是等到縣城?安南撈錢付款時,五阿公卻怎麼也不願意收。
“安南啊!五阿公全得了伊伊這丫頭的幫忙?老頭子才有如今的這份體麵?這份恩情?老頭子一定要還?可我找不到機會?安家也不缺。但出來坐到我的車,就一定是免費的?對安家人永遠免費,別推辭,老頭子心裏才會踏實。”
原本見五阿公不願意收?安伊伊是準備悄悄塞他座位底下走人的,但聽了五阿公的話?安伊伊默默的收起了這個想法。
人活一世,誰都是為了吃飽穿暖?
還有精氣神,對於有些人來,感情上的得失才是他好好活下去的動力。
也是一份體麵。
濟世藥房裏,已經恢複平常,外麵的油漆早已經洗幹淨恢複如初,而裏邊的生意,看上去甚是冷清。
對於此,安伊伊倒是不擔心,有慎言哥哥的地方,定然不會袖手讓它破敗,火起來,也隻是個時間問題,她根本不用擔心。
櫃台上上的鐵算盤老吳是最先一個看到安伊伊的,一看到那抹身影,他精明的老眼透出了一方澄澈,連忙笑著走出櫃台迎了上去。
“伊伊姐,你們來了。薑先生他在後院,我帶你們去吧。”
安伊伊笑著點點頭,“吳叔,神醫堂的人最近有沒有來搗亂?”
吳叔笑著搖頭,“他們不敢,聽被人半夜套了麻袋教訓得狠了,住了許久的醫院,出來了看到我們濟世藥房的人也遠遠繞開,不知是怎麼回事。”
對於這個問題,吳叔甚是不解。
但安伊伊卻是一下子就明白了,毋庸置疑,慎言哥哥來了招黑手,你來初一,我陪你十五,來而不往非禮也!
誰叫那大傻子聽了薑樂安的話,對慎言哥哥的新店潑油漆?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樂安姐姐呢?她來過沒有?”
提起薑樂安,吳叔就直歎氣。
“唉!樂安姐來找了好幾次,不過薑先生都不理她,她好幾次闖進店,也被夏風給丟出去了。薑先生,不必對她留情,當陌生人就好。”
安伊伊:“……”她一定是錯過什麼。不然單是潑油漆的事,慎言哥哥不可能這樣對待薑樂安,畢竟這是和慎言哥哥一起長大,當妹妹一樣疼愛的人。更何況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算看在養父母把他從人販子手中領走,養大的恩情,慎言哥哥也不會讓人這樣對薑樂安。
安伊伊敢肯定,這其中一定有薑樂安做的什麼不能容忍之大事。
但顯然,吳叔也不清楚。
幾人話間,已經到了後院。
後院不是很大,但卻姹紫嫣紅,七彩競相開放的花,讓安伊伊想起了莫家的院,如出一轍的品種,不用講了,都是藥草,隻是這裏更多,院雖下,卻用架子單空,升起五米的距離,總共八層的藥草,完全的空間利用被體現得淋漓盡致。
這種結構,她在後世見得多了,不覺得奇怪,但安南安北卻是第一次見到過,都愣住了。
“慎言哥哥是怎麼做到的?這腦袋也太好使了吧。這都能想得?”
安南想到的卻是,等回去,他的那個空間也可以升級一下了,當然,隻會比這個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