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賽的熱度持續不減,百姓們多了一個尋樂子的去處,商戶們又多了一個賺銀子的法子,可謂是皆大歡喜。
擂台賽持續了將近一個月,才在眾人依依不舍中落下了帷幕,那些憑借擂台賽一戰成名的人也迅速成為了明州府的紅人,街頭巷尾都是關於他們的江湖傳說。
賽事雖然已經結束了,但一些看到了其中商機的商戶們並沒有結束的意思,他們向官府申請保留廣場上的擂台,不僅如此,他們還希望可以出資租借一個台子用以活動。
這樣的情況在以前從未有過,畢竟商戶們若想求官府辦事,哪會正兒八經地打申請呢?此外,那些擂台在規劃之內是要拆除的,楊同知不敢擅專,把此事呈到了知府麵前。
臨近開春,崔維楨愈發忙碌起來。
河渠上的工程需要搶在春種之前完成,一方麵是服勞役的百姓需要返家耕種,另一方麵是河渠早些疏通竣工,百姓們的耕種灌溉就能更加便利。
服役的百姓們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上下一心,施工的效率極大提升,按照這個進度下去,搶在開春前完成工程是毫無問題的。
隻是忙亂起來總是容易出現很多問題,因此崔維楨大部分都待在河渠上,偶爾得空了才回府衙處理機要。
楊同知便是這個時候來的。
“下官深知大人您日理萬機,輕易不敢打擾您,隻是此時下官實在不敢擅自做主,便呈至大人您案前,請大人定奪。”
崔維楨接過申請書,仔細地看了起來,緊皺的眉頭微微一鬆,笑道:“此乃好事。此事不僅沒有違背廣場創建的初衷,還大有裨益。如今商戶們能夠自謀發展,寧國夫人也能少操一些心了。”
說到最後,他甚至打趣了一句。
楊同知頓時知道了他的態度,知道如何處置之後,心裏也寬泛了起來,笑著說道:“大人和夫人心懷百姓,乃明州府百姓之福啊。如今明州府百廢俱興,一片欣欣向榮之景,完全看不出去歲曾遭遇過水災。這一切,全都是大人您的功勞啊。”
崔維楨笑著搖了搖頭:“你少給我戴高帽子,此非我一人之功也。最近大家都辛苦了,你通知各部,等到春種結束後,每人獎勵一個月的俸祿。”
楊同知頓時喜上眉梢,雖然他是同知,但每個月的俸祿都是有數的,也就將將能夠養家糊口罷了,如今意外得到一筆俸祿,自然是喜不自禁的。
他尚且如此,更別說其他大小官吏了。
他笑盈盈地說道:“大家得知這個消息後肯定很高興,隻不過李戶書怕是要不高興了。”
“李戶書啊……”提到他,崔維楨也免不得搖頭感歎,“他就是個錢簍子,銀子進了他的賬,想取出來可不容易。”
大概管錢財的都是貔貅轉世,隻進不出吧。
當然,這些都是蓁兒私底下的吐槽,崔維楨下意識地想起來,自然是不會在部下麵前說這些有損形象的話。
不過,也真的很形象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