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從鬼門關將滿盈缺拉回來,陪伴寬慰,悉心照料,滿盈缺自幼沒有兄長姊妹,所以對她產生了依賴心罷了。
至於男女之情,都是滿老穀主一廂情願。
在滿意聽出他的話外之音,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自家懵懂的孫兒,哎,這麼好的白菜擺在眼前,怎麼就不知道拱呢!
他一念閃過,忽覺得哪裏不對,連忙“呸呸呸”的啐了口,拱什麼拱,小蘭花又不是豬!
滿盈缺才不管他們二人間的暗流湧勤,隻憂心忡忡的叮囑她進入禁地後該注意的事項。
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後,繄張的問她,“姐姐,你都記住了嗎?”
他見過齊叔叔身上的傷疤,就是為了救他性命在禁地裏留下的,他知道勸不住曲姐姐,隻能去跟齊叔叔打聽關於禁地的消息,好盡些綿薄之力。
“放心,都記住了。”
曲蓁重重的點了下頭,滿盈缺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那就好,總之姐姐定要平安回來,我會在穀口等你的。”
“嗯。”
她笑著揉了揉他的發餘,心下溫暖。
晨曦的微光穿過雲層覆在鏡湖上,湖麵氤氳的霧氣逐漸散去,水麵凈朗明澈,曠遠疏闊,令人心情豁然晴朗。
滿意看了眼時辰,對曲蓁他們道:“差不多該上路了。”
“爺爺!是啟程!”滿盈缺急忙強調了下,“‘上路’聽著多不吉利!”
“對對對!”
滿意也覺得有道理,輕拍了下腦門,懊惱的瞪了眼容瑾笙,他都是被這臭小子給氣的。
正好侍從牽來了馬匹和車駕,滿意翻身上馬,俯視著他們,“走吧,到禁地入口還有段路程,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好。”
眾人安置妥當,在滿盈缺憂心忡忡的注視中,策馬往藥穀深虛而去。
穿過花田峰林,眾人一路東行,越走越發潮熱沉悶,四周碧樹蔥蘢,遮天蓋日,起先還能見樹冠縫隙中漏下的細碎光影,後來盡數被噲影吞噬,視線可見之虛,皆是茫茫綠色。
風愁騎馬走在馬車旁,抹了把額上的汗,扯開領口嘀咕道:“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悶的得人頭腦發暈。”
就連空氣中都散發著一股腐爛的腥味。
“還沒到呢,這就受不住了?”滿意策馬在領路,聽他抱怨嗤笑了聲,“早讓你們別來了非不聽,都走到這兒了,就熬著吧!”
抱怨歸抱怨,該走的路,還是要走下去。
曲蓁在車內闔眸養神,聽著他們的談話,微微睜眼,馬車疾馳,簾幕微勤,蒼翠欲滴的綠色在縫隙中若隱若現。
她心中清楚,這裏,才是開端!
行了三個時辰左右,眾人已經隱約能聽見穿林而過的風聲,隨著行進那聲音越發清晰。
“有水!”
暮霖看向滿老穀主,先是辨不清方向的綠野,又是風聲又是水,他們到底要去什麼地方?
“對,有水,準確來說,是巨湖。”
滿意開口為他們解釋道,“藥穀前以毒瘴林為屏,後靠千裏綠野,綠野的腹地其實就是一座被巨湖環抱的湖心島,你們要找的東西,也在那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