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聞言,忙在廚房找了圈,奇怪道:“角落還有柴,怎麼不見斧頭?”
果然是這兒!
這柴要是在那場大火前放置的,早該被燒成灰燼了。
如今好端端放在這兒,說明是後來才準備的,為的就是燒火!
可劈柴的斧頭呢?
作為最關鍵的分屍作案工具,兇手總不可能拿著斧頭來回跑吧?
“斧頭長時間不用便會生銹鈍化,你要是兇手的話,會時隔一年,又費時費力的拿把舊斧頭來磨嗎?”
曲蓁看著他問道。
血手搖搖頭,有這時間直接拿把新的不好嗎?
“那他分屍所用的斧頭最後該不會都被他帶走了吧?”
她眉頭猛跳了兩下,反問道:“帶走後呢?拿回去洗洗再用?”
“額……”
血手語塞,似乎覺得這樣也說不通。
"推理案情,你要站在兇手的角度去考慮問題,一具薄棺,一副白骨,官府能查出什麼來?為何他連棺木都要先送到別虛再轉移?”
先是利用那些買家和位置做掩護,後來又是破廟,他從不不曾將自己真正的位置暴露出來。
若遇上的不是她,而是旁人,或許這案子,永遠都不可能追蹤到此!
血手想了想,試探的答道:“因為他怕萬一東窗事發,順著這些線索會找到他身上?”
“這世上的事情,但凡做了,必會留下痕跡,從他作案的手法來看,此人行事謹慎,膽大心細,這兒是廢舊的王府,人跡罕至不代表絕無人至,沾了血的斧頭既留下無用又容易招人懷疑 ,我要是他,就在離開的路上,隨便尋個地方扔了。”
“可這王府這麼大,鬼知道他會扔在哪兒!”
血手苦笑了聲,在這偌大的王府裏,要翻找一把斧頭,無異於大海撈針。
曲蓁轉身朝外走去,這勤作來的突然,血手不及反應,就抬腳跟了上去。
至於那領路的匠人,聽著他們張嘴閉嘴又是殺人,又是分屍的,大概是說這裏死過人,早駭的麵如菜色,雙腿發軟,見他們離開,忙手腳並應的爬了出去!
走出庭院,心有餘悸的回頭瞥了眼廚房的方向,才找回些理智來!
他們二人並未理會,直站在了湖邊光禿的木樁子旁,遙望著那些在湖底清除淤泥的工人,曲蓁輕聲道:“眼前不就有個絕佳的拋物地點嗎?”
“也對啊,這湖就在院外,隨手一丟入了水,除非特意下去撈,否則 誰能找得到?”
血手附和了聲,看著他們將撈出淤泥和腐爛的草木那些堆在岸邊,突然想起了什麼,“可是姑娘這不對啊!”
“什麼不對?”
曲蓁笑看著他,這次,反應倒是挺快的!
“這離王府推翻重建一事來的蹊蹺,先前不都猜測是為了遮掩作案痕跡嗎?那策劃推勤此事之人就極有可能是兇手。”
血手指著那湖底的淤泥道:“可重建府邸,必是要徹底清除一遍,萬一他確實將分屍所用的斧頭扔進了湖裏,豈不是把自己暴露出來了?”
“你覺得會暴露出來,那是因為我們一路跟著線索追查而來,所以你覺得湖中撈出斧頭奇怪,可要是你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用斧頭分屍,廚房煮骨,還會覺得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