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兇手,就在你們中間(1 / 2)

“大人這話說的有意思,我們家姑娘是有出入官衙審查此案的權力,但蔡卓是由刑部收押看管,人也是死在了刑部大牢裏,若因此斷了線索,無法抓出‘曲家送屍案’的真兇,刨根究底也是刑部看守不利的罪過,怎麼聽大人的意思,倒成了我們姑娘的責任?”

血手既然開口,就沒打算給他留什麼顏麵,嗤笑道:“再說了,先前不知是誰刻意為難羞辱,覺得我們姑娘沒資格與他說話,這會出了命案,需要推卸責任了,卻想起了我們姑娘?”

刑部侍郎被這一番夾槍帶棍的話刺的臉上通紅,手指著他不住哆嗦,“你,你敢羞辱……”

“羞辱朝廷命官嘛,除了這些陳詞濫調,侍郎大人就不會別的了?”

血手接過他的話,語氣不屑至極。

要不是姑娘還在這兒,他不好太過粗蠻,定要叫這些膿包長長教訓。

自古文臣武將不對付,文官覺得他們性情粗鄙,不識禮數,他們覺得文官弱不禁風,是群隻會打肚皮官司的繡花枕頭。

有這咬文嚼字的功夫,他真想拖著這位侍郎大人騎上烈馬,去汴京外的荒山野嶺走一遭,保管他再不敢把什麼‘朝廷命官’掛在嘴上。

刑部侍郎見說不過血手,將話鋒對準了曲蓁,“姑娘,你這位隨從口出惡言,仗勢欺人,難道你也不管管嗎?”

“怎麼管?”

曲蓁掃了眼血手,冷淡的眸子漾出些笑意,“大人這就為難我了,我不過是宸王府的客人,不比侍郎大人做得了堂堂的朝廷命官,如何能越俎代庖,替王爺管束下屬?”

仗勢欺人她也會,這種時候,宸王府的名號還是有用的!

她言辭謙遜,讓人挑不出錯來,但誰聽不出她是在指桑罵槐,說刑部侍郎有僭越宸王的意思?

“你你你,你休要信口開河,本官何時要替王爺管束下屬了?”

果然,刑部侍郎一聽這話就慌了,他哪裏敢替宸王殿下行事,“再說了,他不過一個隨從而已,怎麼擔得起‘下屬’一稱。”

下人和下屬,隻差了一個字,可這身份,卻是天差地別!

阮舒白在旁聽著,驚覺不好,喝道:“周大人,別乳說!”

這黑衣男子他曾在宸王身邊見過,地位不低,絕不止隨從這般簡單。

“阮大人,難道連你也覺得我說錯了?你可別忘了,刑部大牢死了重犯,一旦陛下問罪,首當其沖的就是你我二人!”

此話一出,阮舒白不禁沉默。

刑部侍郎臉色這才好了些,視線從血手身上掠過,凝在曲蓁身上,“姑娘,你若下不了手,那本官就隻能代勞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被夾槍帶棍的一桶數落,他這個侍郎可謂是顏麵盡失,她也就罷了,有曲國公府的小公爺護著,他不好說什麼。

但區區一個隨從都敢欺負到他頭上,要沒什麼懲虛,他日後還如何在刑部立足!

見曲蓁沒說話,他眼神陡然一寒,對外喝道:“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杖二十!”

守在外麵的獄卒聽了,看了眼阮舒白,正要膂進來,卻聽一道清冷含煞的女聲響徹牢房。

“我看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