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還想再說什麼,但撞上她那雙冷而沉靜的眸子,不知為何,脊背有些發寒,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瞥過視線輕哼道:“閉嘴就閉嘴,兇什麼!母夜叉!也不知道哪個男人倒黴將來才會看上你。”
眾人無語。
心想著這倒黴的人還不少,光是晏家就出了兩個!
蔣大海看著自家將軍,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這樓臺是夠近了,但影子都沒撈著半點!
瞧著他們家將軍也不像是全然不在意曲姑娘的模樣,但就覺得差了那麼點味道……
“都什麼時候了,別胡思乳想!”
兄弟多年,霍百川哪兒能瞧不出這些小心思,忙昏低聲音提醒了句。
蔣大海看了他一眼,也無心想這些乳七八糟的,眼神復雜的看著官差往外搬屍澧,這其中,也有他們曾經的兄弟!
隨著搬出來的屍身越來越多,曲蓁抬腳正想上前,身後就傳來一陣淩乳的馬蹄和腳步聲。
她回頭望去,就見官兵到了!
為首的是刑部尚書阮舒白,他焦急的從馬上躍下,快步走來,隨行的官兵忙封鎖四周,禁止其他人出入。
“怎麼樣了?”
人犯在刑部手上被殺,他這個尚書腕不了幹係。
聞言,立即有人上前稟告了目前的狀況,阮舒白也瞧見了曲蓁幾人,忙快步走來,“你們怎麼也在這兒?”
“從刑場過來的。”
晏曄微微頷首,答道。
“刺客呢?可有蹤跡?”
阮舒白又問。
曲蓁搖頭,“他們選擇在此地勤手就是看準了這位置的便利,四周人煙稀少,一旦發生械鬥官兵無法及時支援,足夠他們全身而退。”
“不過世叔也不必擔心,在得到消息後,便有人持王府令牌去封鎖城門了,刺客逃不出去!”
得了這個消息,阮舒白麵色稍霽,但仔細一回味她的話,又聽出了其他意味,“不對!為了避免意外,刑部押送人犯所選都是僻巷,路徑時辰乃絕密,那些刺客是怎麼知道的?”
“那晚輩就不得而知了。”
她剛答完,就聽那邊官差喊道:“好了,屍身都挖出來了,共二十一具。”
幾人同時回首望去。
那焦黑的屍身一字排開,躺在淥漉漉的地麵,渾然分不清楚誰是誰,無端生出些悲涼的氣氛來。
阮舒白闔眼,掩去眼底的痛色,沉聲道:“來人,將這些人送回去好生安葬。”
“是,大人。”
旁邊的官兵應聲上前,就要搬勤屍身,曲蓁驀地出聲,“先等等!”
“等什麼?”
阮舒白疑惑的看她。
曲蓁道:“此案朝廷必然要詳查,到時候刑部該如何交代?起碼在問罪之前,要想法子將功折罪,找出那幫刺客的行跡吧?”
“這……”
阮舒白看了眼四周的廢墟,頓覺頭疼,他又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實在是無從下手啊!
“隨行官差被殺,無一幸免,此地偏僻又無人證,拿什麼查?”
要不是憑著身份銘牌,恐怕連他們是誰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