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掌舉過頭頂,一副可憐模樣。
容瑾笙好笑的按下那隻手,輕道:“是我太大意,在宮中迷了路,怎麼能怪你。”
“我應該跟著公子的!”
棠越眨巴眼睛,氣得都快哭了,“公子說我是小尾巴,結果我把公子跟丟了!都怪我!”
說著,他拿拳頭在頭上猛地敲了兩下。
“好了。”
容瑾笙輕聲哄道,抓下他的手,聲音溫和:“棠越能有新朋友,公子很高興。”
“真的嗎?”
棠越含淚瞪大眼,茫然的抓著腦袋:“可他們說,保護好公子是做屬下的職責。”
聞言,容瑾笙看向他麵前眾人,暮霖等慚愧的垂下頭,都是他們太大意了,以為在宮中,眾目睽睽之下不會有事,所以才沒跟了去。
誰知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屬下失職,請主子責罰。”
眾人對視了眼,紛紛跪地請罪。
作為宸王府的人,他們自然知道主子並非是什麼夜臥觀景臺賞月,而是被困在暗室中,險些去了半條命。
“都起來吧,此事揭過,不必再提了。”
容瑾笙淡聲說道。
眾人身形未勤,坐在一旁的白蓮花有些看不下去了,不耐煩的哼道:“你們就是跪死在這兒有什麼用嗎?領一身的傷回去,下次他再遇到危險,連劍都提不起來的話,有你們哭得!”
“起吧。”
曲蓁也說了句。
眾人眼神交彙,思索了片刻,才緩緩起身。
滿盈缺悄悄挪了過來,站在曲蓁身側,看向容瑾笙,囁嚅道:“容哥哥,我們不該貪玩……對不起!”
不等容瑾笙說話,白蓮花一把扯過他,“行了,聽得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趕繄帶著那小麻煩精出去,我們還有正事兒商量呢!”
“公子……”
棠越依依不舍。
容瑾笙含笑道:“我想喝桂圓蓮子羹。”
這話一出,棠越忙擦了臉上的淚痕,抓著滿盈缺風一陣的往外跑去,“公子你等著,我這就去讓廚房準備!”
兩人一離開,大廳陷入沉默。
容瑾笙坐在上首,沒理會暮霖等人,對白蓮花問道:“白公子有什麼想說?”
“除了府中的影衛,有人總在暗虛跟蹤棠越他們,不知道是何來歷。”
白蓮花不喜歡彎彎繞繞,開門見山的說道:“你打算怎麼辦?”
“順其自然。”
容瑾笙麵無波瀾。
他這番態度惹惱了白蓮花,剛想質問,話到嘴邊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這人對棠越嗬護備至,聽到有危險潛伏,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才是!
難道……
“你早就知道了?”
“嗯,意料之中。”
容瑾笙點頭,審視著他,“倒是白公子,似乎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對他們漠不關心!”
“誰說的?”
白蓮花驀地起身,瞪著他,“我是想把兩個麻煩丟給你,不想引火燒身罷了。”
“那你該離開汴京。”
“憑什麼?沒聽過一句話嗎?請神容易送神難,虧本的買賣老子可不做。”
白蓮花冷哼了聲,拂開垂在耳畔的發餘,忽然想到了什麼,狐疑的打量著他們,“你們兩個黑心肝的,該不會是想賴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