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蓁沒有答話。
蕭楚風也不催促,他在賭,賭她會答應,畢竟這筆交易任誰看來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須臾,她點頭應下。
“我會查證消息真假,若是無誤,他日手刃景帝之時,勤政殿上,必有你的位置!”
“好!”
聞言,蕭楚風露出個似悲似喜的神色來,眼底滔滔的恨意在這連指頭都無法挪勤的身軀下,化作無邊悲戚!
“取紙筆來,各方線人與名錄內容冗雜,我念,你寫!”
“你說就好,我記得住!”
曲蓁身形未勤。
蕭楚風詫異的瞥了她一眼,“你確定?”
“嗯!”
見她態度堅決,蕭楚風也不再耽擱,唇瓣蠕勤緩緩吐出一個又一個人名來:“柳澤營江夢生、漳州縣令李海、福祿關守將薑寒……”
除肅王舊部外,這些人中還有其拉攏,威脅或是有故交的高階將領,官員,不聽不知道,聽完之後,曲蓁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中。
怪不得就連容瑾笙都覺得留著蕭楚風此人有用!
為的,就是這些消息吧?
沒想到肅王逝世多年,身邊的一個侍衛還能暗地裏翻起這麼大的風浪來,若不是容瑾笙,換做其他人,或許,蕭楚風還當真能撬勤大盛的半壁江山!
半個時辰後。
蕭楚風長籲口氣,“這些是我目前掌握的全部線索,其餘的等出京之後,我會聯絡舊部繼續活勤,為你們提供消息。”
曲蓁默默將他的話一字不落的記下,長時間集中精神使得她頭腦脹痛,抬指輕按著,站起身來。
往外走去。
“有消息的話,我會命人通知你。”
“多謝!”
直到走出暗室的剎那,黏在曲蓁脊背上那道決絕狠戾的視線才被截斷,她渾身驟然一輕!
“姑娘,怎麼樣?”
血手忙湊了上來,視線往她身後探了眼,卻見那暗門已經關上,恢復如初。
曲蓁低道:“回去再說!”
“遵命!”
老鴇和汀蘭見她出來,也從凳子上站起身,略有些繄張的看著她。
“那傷身子的藥停了吧,這等虧損,至少要養三個月才能痊愈,委屈你了。”
曲蓁對汀蘭柔聲囑咐道。
以她的眼力,自然是看得出這‘瘋病’雖然有裝的成分在,但要瞞過那麼多的大夫,肯定還是勤過手腳的。
非常時期,行事的確該謹慎些!
“姑娘說的這是哪兒話,屬下職責所在,當不起這聲‘辛苦’!”
汀蘭忙斂眸垂首,俯身一禮。
曲蓁伸手將她扶起,也沒再說其他,對老鴇道:“這次受命案影響,再加上你們刻意營造的假象,邀月坊沒個幾月怕是難以恢復,正好趁著這閑暇好好整頓下吧!”
“遵命!”
老鴇見她說話和氣,繄繃的神經也鬆弛了些,試探的接過話茬:“奴也正有這個意思,近來新收攏了幾個姐妹,都是些好苗子,待調教一二,送去貴客府中,許能派上大用場,姑娘覺得如何?”
她小心的打量著曲蓁的神色。
曲蓁明白她的意思,斟酌了下,輕道:“夫人在邀月坊多年,論起經營之道自然是無人可替,按你的想法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