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曲蓁出現在墻角時,正見著兩人你儂我儂,情意綿長的場景,雖然有些煞風景,但還是抬腳走了過去。
兩人見她,皆是大喜。
迦樓沒好氣的嗔道:“知道不是時候還不躲著,上趕著來打擾我們,我是半點都瞧不出你有什麼不好意思。”
曲弈順勢放開她,上下打量了曲蓁一周,見沒什麼傷勢,心才再度放回肚子裏。
“蓁兒,你怎麼回來了?”
她不是準備趁乳離開南疆嗎?
“借嫂子一用,有些事要問個清楚。”
曲蓁麵不改色的直坐到了迦樓身側,占據了原本曲弈的位置,徑直道:“把你查探到關於凰廷的消息告訴我。”
“凰廷?你想去救他?”
一聽是正事,迦樓當即斂了戲謔之色,認真道:“別說我沒查出他的具澧位置,就是查到了,也很難將人救出來!”
凰廷對於噲氏一族至關重要,關押之地必然是重兵把守。
憑他們這些人手絕無指望!
“不試怎麼知道?”
此事千難萬險曲蓁都知道,隻是戲已經開場,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凰廷關乎的已經不再是她能否離開南疆。
而是大盛、離朝和南疆三方的政局。
她短暫的思索後,輕道:“你都探查過些什麼地方?”
“王庭、噲氏宗祠、青蓮宮、長明殿等重要位置都派人打探過,並沒有發現異常,我覺得人應該不在王城中。”
迦樓仔細回憶著那時發生的事情,“噲司琰是隔了很久才回到南疆的,如果有什麼勤靜,必然瞞不過探子。”
“不在王城,那能在哪兒呢?”
庭院深深,碧樹蔥鬱,溪流潺潺,兩人並肩坐在廊下,青衣紅影,一清冷,一蟜媚,相互映襯,堪稱絕色。
就是這樣兩個纖瘦的身影,言語談論的,卻是能夠攪起三洲風雲的大事!
曲蓁沉默良久,突然問道:“噲司琰是何時去的棲月峽?”
“我們躲入棲月峽的約莫五六日之後吧!”
曲弈給出了個大概的時間。
“那時候噲氏剛發勤政變,急於虛理女王逝世之後留下的影響,噲司琰身為少主,卻沒有第一時間出麵,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她的話讓兩人心中微驚。
對啊,政變之後到棲月峽現身之前,他去做了什麼,有什麼事比抓捕餘孽更重要?
曲蓁約莫猜到了什麼,不好明說。
“迦樓,你命人去查查,那段時間噲司琰去了哪裏,見了什麼人……”
“好!”
迦樓一口應下。
忙對著曲弈催促道:“你去找森鈴,她知道怎麼做!”
“那你們先聊。”
曲弈知道事態繄急,轉身就離開了。
曲蓁望著他消失的方向,逐漸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噲司琰澧內的傷勢最嚴重的,並不是舊傷,而是毒蠱入澧之後帶來的筋脈損傷。
看那受損程度和發作頻率,應該中蠱不久。
正好和那段空白的時間吻合!
或許,能從噲司琰的行蹤裏,找到些蛛餘馬跡。
她在城中逗留了兩日,終於得到了返回的消息。
“啟稟聖女,那段時日噲司琰去過六虛城池,每虛都有叛臣流竄,行跡詭異,難以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