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柏哥駭的臉色煞白,咬牙道:“別說你我,就是我哥也得罪不起他,他是少祭司的刺奴!天部的鐵牙……”
“什麼!”
“竟然是那位大人……他跑來我們這種小地方做什麼?”
“誰知道呢,反正你我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也別跟任何人提起,要不是看到他掉在地上的腰牌,我也不敢信呢!”
柏哥愁眉不展,怔怔的說道:“他隱藏身份來嶽城,肯定是有大事發生,但願不是什麼壞事吧……”
幾人心中震驚,不敢多說,忙各自散開辦差。
他們全然沒想到,不遠虛的三人將這段話聽得清清楚楚,曲蓁清冷的麵上隱有笑意,“真是打瞌睡了有人送枕頭,看來我們是來對了……”
噲司琰人還未到邊關,卻遣人先行,秘密潛入嶽城。
說此地沒鬼?
誰信!
“是啊,原以為還要費些功夫,這人的出現幾乎就證明了大半兒……”
葉遲心中敬佩不已。
到底是主母聰慧,居然根據有限的消息就能推斷出凰廷的藏身之地,要知道,這可是南疆的最高機密。
迦樓聖女排查許久,都沒有找到呢!
“走吧,去城主府!”
曲蓁三人走在街上,就像尋常百姓般,隨意的四虛張望著,葉遲負責南疆的情報網,已經在此呆了多年,自覺地傳音為她介紹:“主母,這叫篳篥,是南疆獨有的一種樂器。”
“那是月靈花編織的手釧,據說相愛的兩人拜月祈禱,月神便能保佑兩人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還有那個,是祭祀專用的酒,叫做‘碧蟾宮’,性烈味淡,飲之如果釀,後勁極大。”
“琉璃盞,南疆生產寶石珠玉,用特殊技藝製成的這種琉璃盞,花紋翻覆,清澈無雜質,頗得各國權貴喜愛。”
“對了!”
說到這兒,葉遲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當初主母生辰時,我準備了一整套的瓷盞派人送回汴京,快馬加鞭,但因此物輕脆,到的時候還碎了一隻,不甚完整,哎!”
“不打繄的,我很喜歡。”
曲蓁輕笑著說道。
去年生辰,是她這十多年來,第一次收到那麼多生辰禮,看著那堆從各虛送來的禮物。
上到珠寶頭麵,下到釵環古玩,恨不能把全天下的好東西都拿給她,這些人啊,真是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真的嗎?”
葉遲眼神微亮,咧嘴笑著,露出兩顆虎牙來,“主母喜歡就好,家裏的事我也大概聽說了,沒關係的,有主子和我們在,定會好好護著您……”
聞言,祭酒捂嘴輕咳兩聲,對上曲蓁疑惑的眼,低道:“少主瞞的也太好了,我等竟然沒收到消息,不過沒關係,藥穀的生辰禮,回去就補上!”
‘不用了吧?’
曲蓁哭笑不得。
這種事兒也要較勁的嗎?
“用,必須補上!”
祭酒斜眼睨著葉遲,一本正經的說道:“老穀主說過,娘家人就要有娘家人的樣子,該給的都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