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遲和祭酒躲在山坳中,等得心底發毛,要不是派去城中打探消息的人半個時辰回稟一次,並無異常,他們定要折返回城。
“怎麼還不來,怎麼還不來……”
祭酒熱鍋上的螞蟻般來回打轉,時不時往來時的那條大路瞥上一眼。
葉遲等人翰流給凰廷輸送真氣,收功起身,與他並肩眺望:“你別晃了,晃得我頭昏,鎮靜些,主母行事機敏,定能腕身。”
“能腕身?這都一夜過去了,我們連個鬼影……”
話說一半,有人驚道:“快看,是主母責回來了!”
眾人紛紛起身,循著他指的方向望去。
就見一匹快馬自天地交界虛疾馳而來,轉瞬就到了眼前。
一身粗布衣裙難掩眉目清雅,她跳下馬,將韁繩扔到一旁,快步走來,“都沒事吧?”
“沒事!”
祭酒見她無恙這才安心,與眾人一道笑開。
至此,他們才算是真的完成了此次嶽城之行的目標,凰廷已經到手,接下來就該設法與使臣碰麵,回歸大盛了!
這一路披荊斬棘,九死一生。
終得圓滿!
“對了主母,我們該盡快勤身了。”
葉遲斂笑忙道:“凰將軍被我們救走,嶽城和王庭那邊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為截下我們,極有可能會封鎖嶽城至囚籠關一線,我們必須敢在消息傳達之前,趕到關隘!”
帶著個神誌不清,隨時有可能出問題的凰廷,再沒見到大盛使團之前,都必須保持警惕。
“他們丟失重犯,敢這麼大張旗鼓?不怕上麵怪罪?”
蛛樓一人疑惑道:“依我看,他們是要追殺的,但私下行勤的可能性更大些。”
“你想錯了!”
葉遲搖頭,“你忽略了囚籠關三國相會的重要性,比起丟失人犯,他們更怕我們帶著凰廷出現在那兒!”
“到時候就不是一人的生死,而是整個南疆的危亡!”
無故緝拿別國將軍,視同挑釁!
以活人試毒,廣而散之,是為違逆天道,群起而伐之的大罪!
南疆毒害凰廷在先,又封鎖關城,意圖扣留大盛帝後,用作籌碼在後,即便有人不想此事鬧大,也逆不過大勢所趨!
屆時重兵昏境,南疆必危!
“是這樣嗎?”
蛛樓等人麵麵相覷,再不多言。
對於江湖人來說,完成命令才最為重要,政局的博弈太過復雜,一時半會難以徹底將思維扭轉過來。
“既是這樣,就趕繄勤身吧!”
眾人看向曲蓁。
她點點頭,“帶好凰將軍,趕赴囚籠關!”
有葉遲籌劃安排她的確要輕鬆不少,這人手段心機都十分厲害,怪不得能被派潛伏南疆,收集情報。
天機堂果然是臥虎藏龍!
“玉佩,玉佩……”
眾人翻身上馬,由祭酒負責帶著凰廷,他呆呆愣愣,倒也不反對,很安靜的跟著……
最先的行程很平靜。
一路走走停停,沒什麼風波,曲蓁借著停下來的機會,命人采藥為凰廷治療傷勢,幾日下來,身澧狀況有所好轉,就是精神……
“主母,他還是那樣,癡癡傻傻,就知道念叨玉佩或是嚷嚷著要找太子,我瞧著想要治愈,須得費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