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風爵看到蘇渺渺來電的時候,眉眼放鬆了些許,歉意的暫停了酒局,起身出了包房接聽電話。
電話剛通,任風爵唇角的笑意,就開始漸漸消失。
一開始都是不真切的電流聲,後來便傳來蘇渺渺的聲音:“你真以為你是編劇就了不起了?你以為你能把所有人玩在鼓掌之間嗎?”
……
緊接著任風爵聽到了一聲尖叫,電話掛斷。
任風爵臉色陰沉,給淩雲打去了電話:“給我查蘇渺渺在哪裏,然後馬上過去!”
說完這句話,他沒有再回包間,鬆了鬆領帶直接下樓。
剛坐到車上,便收到了淩雲的短信:‘盛世豪庭三樓,殺青宴。’
接到短信的時候,他心裏隱隱鬆了口氣,這個位置離他不算遠,開車過去也就三兩分鍾的事情。
到了盛世豪庭門口的時候,碰上了同樣過來的淩雲:“每間包房都找找。”
上了三樓之後,才知道之前的布置顯然是多慮了,正對麵的包房四敞大開,裏麵的人也烏泱泱一片,淩雲在前麵開路,直接走了進去。
不等靠近,任風爵就聽見了蘇渺渺的聲音。
“你個變態,你別碰我!”
“不碰你?我耐心不多了,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貞潔烈婦?想和我睡的人多了去了,我是給你機會!你知道嗎?”
“哦?給她什麼機會?”
一道陌生的男聲插了進來,張製片不爽的看過去,想知道究竟是誰沒有眼色,打擾他的雅興。
見到任風爵的那一刻,他幾乎是立刻就醒酒了,賠著笑說著:“任總大駕光臨,還真是有失遠迎啊!”
任風爵毫不掩飾的站在了蘇渺渺前麵,嘴角揚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輕飄飄的說著:“我還真不知道,製片就可以這麼囂張了?”
張製片額頭上的冷汗都要下來了,彎著腰說道:“是我不對,是我太猖狂了,我不應該這麼說!”
邊說著話,張製片不停打著自己的嘴巴,清脆的聲音一下又一下,顯得整個包房更加寂靜。
他身邊似乎有人看不下去了,給他無聲指點著:“那個女人!”
張製片恍然明白了最根本的問題,連忙解釋道:“是我狗眼不識金鑲玉,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碰這個姑娘,對不起!對不起!”
蘇渺渺有些複雜的抿了抿嘴角,本來她確實厭惡張製片這種人渣,可現在又見他這麼毫無尊嚴的道歉,真是不明白他這個不要臉的勁兒,到底是怎麼構成的!
任風爵拉著蘇渺渺的胳膊,就這麼正大光明的離開了,路過淩雲身邊的時候還說:“這裏交給你了!”
任風爵把她拉回車上,才上上下下仔細打量她一眼:“沒受傷吧?”
蘇渺渺搖頭,欲言又止的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路過的時候,他就拉著我不放,岑老師也沒有辦法,但他已經幫了我很多了!”
她不敢想象,要是今天沒有岑星光的話,或許打從一開始,她就沒有辦法拖到現在。
突然她靈機一閃,抓住了任風爵的衣袖:“對了,他們給我和岑老師拍了張照片,由於角度問題,看起來有些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