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被鋪了一張布,所以,坐那兒,也不會髒,因著已經臨近傍晚了,太陽也不怎樣熱辣,隻剩餘溫的那種。
這旁,隻見蘭可拿著各種食物在那裏吃,吃得不亦樂乎的模樣。
身旁那裏,是沈君漠,沈君漠靜坐在那兒,手裏,拿著望遠鏡在眺望遠處,蘭可一邊吃著,還一邊對他說。
“這兒的落日就是美呀。”
聞言,沈君漠也沒應聲,隻看他自己的,西方的遠處,一輪紅日,正在緩緩落下。
相比於國內的日落西山,這埃及的落日,是不同的。
因為,國內,是好山好水,而這裏,放眼看去,一片蒼茫的金黃,連一絲草意都看不到,像個大沙漠一般。
所以,那落日,是落進平地的,不是落進山穀中。
同樣的落日,在不同的地方看到,意境也不同。
蘭可還在吃著,她見他不應自己了,不禁看向他,悶了一下,又再叫。
“沈先生,我正叫你呢。”
聽到這話,沈君漠總算肯應一聲了,然而,就隻是一聲。
“嗯。”
這下,蘭可有些鬱悶了,老是這樣,多說一句都不行,搞得多惜字如金一般。
見此,蘭可隻好不理他了,就隻吃著自己的食物,高興得很。
不遠處,夕陽正在緩緩落下地平線,那光芒投來,落在了兩人的身上,也落在了埃及的這片土地上,照得天地間,一片通紅。
在兩人的身後,是那片尼羅河。
它靜靜地躺在那兒,亙古不變,世代孕育著這一片土地的人類。
沈君漠拿著望遠鏡看了一下,然後,他靜靜的,也不知他看到了什麼,就那樣出聲,似乎,是說給蘭可聽的。
“在埃及,有一個美麗的傳說。”
聽到他說故事了,蘭可自然是很喜歡,馬上看向他,叫著。
“嗯,快說快說。”
她自己說著,還不忘將食物往嘴裏塞,弄得有點口齒不清的,這旁,沈君漠聽了,他靜靜地,繼續在那用望遠鏡看著,便應她了。
“傳說,在拉美西斯時代,出現了一個很具政治頭腦的人物。”
沈君漠放下那望遠鏡了,他扔到一旁,轉頭看向蘭可,也順手拿了一包小零食,然後,隨意地拆開著,那未說完之話,也開始續上。
“在曆史上,別人稱他為拉美西斯二世。”
他拿著那食物,便開始拆帶包裝袋,而蘭可,她見他老是停頓,心裏急得要命,便使勁催他,可,自己手上的動作,卻是並沒停下,一直在吃個不停。
“快說快說,沈先生,快點說,我要聽。”
這旁,沈君漠見她催了,他拆開那零食後,便看著那輪夕陽,然後,緩緩說起來,沒再停頓,一邊說,一邊隨意地拿著零食吃的那種。
“拉美西斯二世,他本人的真正名字,是叫比非圖,他統治的那個時代裏,是埃及最昌盛的時代,他還有一個非常寵愛的妃子,叫奈菲兒塔利。”
不知怎麼的,沈君漠此時,那語氣,竟是有些悠悠了,像是從亙古的舊時代傳來的一般。
“奈菲兒塔利,是一個大祭司,他們兩人,非常相愛,拉美西斯娶了那個大祭司,後來,他還娶了很多的妃子,甚至,還娶了他的妹妹。”
說到這裏,他終於轉頭看蘭可了,笑了笑,解釋著。
“古埃及,是允許近親結婚的。”
蘭可聽著,卻是悶悶的,她也沒插話,一邊吃著零食,一邊靜聽他說。
這旁,沈君漠又收回視線去了,他重新看向那輪夕陽,語氣悠悠地,又再傳來了他的聲音。
“拉美西斯娶了很多的老婆,也生了很多的孩子……”
不料,蘭可卻是聽不下去了,她一把打斷他,問。
“沈先生,你究竟想說什麼哦?”
是想跟她說,一個古代帝王如何種馬的生活嗎?真抱歉,她沒心情聽,最討厭聽這種花心男的故事了。
聞言,沈君漠笑了笑,這次,他看都沒看蘭可一下,那視線,就一直看著那輪夕陽,淡淡笑意地,便繼續說他的。
“可,拉美西斯死後,他有那麼多的妃子,都沒有給她們建雕像。”
他轉頭看蘭可,後麵之話,是對著蘭可說的,而蘭可,她也看著他,怔怔的。
“就隻給了那位寵妃建雕像,而且,還是建了無數的雕像,甚至,還把自己的雕像,與她的雕像,建在了一起,供後人敬仰。”
埃及,是非常封建的社會,所以,把一個女人的雕像,和自己的雕像建在一起,那份尊容,已經是無價可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