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看了看,確實。
“那問吧問吧,問了快走。”將死之餘,再漂亮的人也顧不得有興趣了,江夜隻想獨自寧靜寧靜。
“你能帶我去‘咖啡書屋’嗎?”
“噗!”江夜差點一口氣哽住。
“為什麼?”他抬起頭問。
楚楓染歪著頭認真想了半天。
“也許是因為我渴了?”
拜托稍微找個靠譜點的理由好不好!隔著數十公裏大老遠的就為了上那喝口水?還偏偏在人跡荒蕪的郊區裏找到了那裏的主人?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她是故意找得自己吧?江夜不由警覺。
媽媽說,好看的女生都很危險,千萬不要隨便帶回家,不然,不然就生下了江夜。
“不知道。”江夜聳聳肩,轉過頭去。
楚楓染很想打暈他直接抗走,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讓他提前陷入夢境。
“組長,我想用強。”楚楓染摁下耳機。
“批準,允許使用武器。”年輕男子在另一端說。
江夜正在欣賞不遠處的風景,突然頭頂呼過一聲響,視線裏的樹冠成了爆米花。
江夜驚詫轉頭,少女手上的槍管徐徐冒著白煙。
“媽呀,你!”
“你真的?”
緊接著,少女一腳跨出,踩在他頭頂的欄杆上,滾燙的槍頭頂到了他腦袋。
“我的耐心有限,帶我去。”楚楓染說。
江夜剛開始有些發抖,但仔細一想,反而不怕了,反正遲死早死,槍子就一下子的事,反而能助他快速解脫。還不用自己來動手,相比於自殺時的恐懼和心理折磨,再方便不過。
“小姐姐,多謝你好人好事,我這輩子都想嚐嚐子彈的滋味。”江夜合起雙手滿懷期待。
她這輩子沒聽說過這麼無理的要求!
楚楓染收起了槍,很遺憾地,她可不是什麼大好人。
江夜以為她沒轍了。
楚楓染說:“子彈太貴,換種方式。”
“什麼方式?”江夜不解。
“用刀。”
“用刀好啊,就一抹脖子的事。”江夜喜。
“沒你想得那麼便宜。”
楚楓染拿出一個刀子,轉了一圈。
“用來斷指的。”
又拿出一個刀子,旋了一圈。
“用來割舌的。”
“你選擇先從哪一步開始死?”
靠!小姐姐你好狠!你難道是學解剖專業的?
“我,我跟你說,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這樣弄我,警察跟你沒完的!”江夜心驚膽戰地說。
“然後呢?”楚楓染不疾不徐地說。
江夜絕望地望望天橋底下,心一橫,“我要叫了!”
“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來理你的。”
“喂!非禮啊!救命啊!有人搶劫啦!”
郊區的人本來就不多。偶爾路過的司機看了一眼,歎息地搖搖頭。真是,現在的年輕情侶,穿成那樣,還玩那一套,好好地不去賓館裏玩,非在大庭廣眾之下玩。唉......要是他年輕個二十年,非得叫他們帶自己一起玩。
江夜隻好被她盯著,走上大街,然後打車返回。
一路上不少人投來羨慕的眼光,但江夜隻想說,你們知道我有多絕望嗎?
他不敢逃跑或當眾撕臉,因為他知道,這瘋婆娘,一旦在市集上發起瘋來,那後果敢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