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就在皇宮邊上,中間僅僅隔了一條街而已。
規模宏大氣勢磅礴,比齊王府看起來氣派了不少。
小太監帶著她,在太子府內拐了幾個彎兒,最後到了一個秀氣精致的院落外邊。
“江側妃,您請。”小太監將簾子撩了起來。
江清月邁步進去,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暖如春風。
房間內有不少人,正中坐著一位身著大紅色宮裝的女人最是引人注目,頭上繁複的珠寶金釵幾乎要晃花江清月的狗眼。
這腦袋起碼得有二十斤重吧?
站定,江清月彎腰一禮:“臣女參見皇後娘娘。”
無人說話,淡淡的梨水香自香薰爐裏發出,縈繞在江清月鼻端。
“你這手指得好生養著,可別留下什麼病根才好。”皇後的聲音帶著母儀天下的威嚴和莊重,略微顯得有些男氣。
江香聽到皇後這麼說,立刻嗚嗚哭了起來。
“皇後娘娘,您要為妾身做主啊!太子殿下最喜歡聽妾身彈琴了!隻是近日,怕是不能彈了……”
皇後頭上的步搖珠寶碰撞出清淩淩的響聲:“本宮知道。”
江香憤憤地看著半跪在一邊的江清月,眸光陰沉而毒辣:“都是因為她!”
“你也不是全無過錯。”盡管如此,皇後的語氣中並未聽出責怪之意,“你和那種下作之人逞什麼口舌之爭?你這難道不是自降身份嗎?太子無妃,你在外邊的一言一行就代表著整個太子府!”
“妾身明白。”江香的口氣軟了很多,但仍有不甘,“身為皇室中人,妾身怎麼能眼睜睜看著這種人給皇室抹黑呢?妾身……妾身隻是氣不過!”
聞言,皇後悠長一歎:“也罷,你也是有心了。”
“妾身是好心出言相勸,但不料被賊人說妾身對皇上大不敬,妾身真是吊死也說不清啊!”
江香有些激動,被口水嗆到,劇烈咳嗽了起來。
旁邊的婢女立刻給江香順氣安撫。
江清月看著這兩人在她麵前一唱一和指桑罵槐的挺有意思,這倆人適合去現代說相聲,前途一定光明。
隻是一直保持著一個行禮的姿勢,江清月的腿已經有些麻了。
“還不跪下?”
江清月非但沒跪,反而站直了身子。
她腿上的血液瞬間流暢了!
江香立刻疾言厲色:“大膽江清月,見到皇後娘娘還不下跪!”
江清月歎了口氣:“皇後娘娘,之前有位道人,說臣女命格太硬,隻能跪天地君王,要是跪了別人,會衝撞!”
“一派胡言!”剛剛緩過勁兒來的江香想也不想就打斷了江清月的話,“皇後娘娘,妾身作證,從來沒有什麼道人說過這類話,就是這個江清月對您不敬!”
皇後不說話,但意思不言而喻。
江清月歎了口氣,也罷,於是一甩裙角:“那臣女便給皇後娘娘見禮!”
她刻意甩起的裙擺揚了一陣風,吹得一邊炭盆裏的火苗直接躥上了垂下的紗帳上,瞬間燒了起來。
“呀,走水了!”一個小宮女大喊一聲,皇後和江香俱是一驚。
幸好隻是起初,幾壺水上去倒是解決了。
在古代,失火可不是什麼吉利的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