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王府內,衛之函正在和顧辭喝酒。
他都已經許久沒有來找過顧辭了,竟然不知道他這裏什麼時候也多了這麼多的好酒。
喝了口烈酒,嗆得衛之函連連咳嗽了起來。
坐在另外一邊的秦燃好心好意捶了捶衛之函的背。
“這酒帶勁兒。”衛之函端起酒杯就要給秦燃倒,“你也來一杯,來一杯。”
但是秦燃卻捂住了杯口,不讓他倒酒。
衛之函“嘖”了一聲,頗有些不滿地看著秦燃,“我說你怎麼回事兒?堂堂將軍,竟然連酒都不好好喝?這是烈酒,烈酒你知道嗎,最適合你們這種沙場征戰的鐵血男兒了!”
但是不管衛之函怎麼說,這秦燃是不喝還是不喝。
衛之函不懂為什麼會有人不愛喝酒,還將軍呢。
秦燃對酒確實沒有太大的興致,基本上就是初次見麵,為了表示禮儀會來一杯,實在推卻不了的場合來一杯,平時都是能省則省的。
畢竟聽過太多人說喝酒誤事了。
見秦燃這麼一副刀槍不入的樣子,衛之函也懶得和他多說,轉而看向了顧辭:“謝丞相已經和我爹按照你的提議讓太子監國了,太子也欣然接受了。”
顧辭輕啜一口酒,品著唇瓣喉間的清冽香氣,慵聲道:“順他心意,他自然會欣然接受。”
“所以你到底是什麼打算?”衛之函有些不解,“你不是不打算如燕稷的意嗎?為什麼還要讓他監國?他現在可得意壞了。”
“不給他權利,他怎麼會動作呢?”
衛之函一條腿搭在了秦燃腿上,整個人就差沒橫躺在椅子上了,一點兒形象都沒有:“是啊,燕稷監國的第一件事,便是批了謝丞相告老還鄉的折子,然後便將自己的人拱上了丞相的位置。那人之前雖然是個三品,但是前邊還有副相和翰林院的一眾人呢,這燕稷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安插自己的人手,也真是不怕人詬病。”
顧辭顯然已經知道了此事:“我便是要他如此。”
衛之函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顧辭:“我真是無法理解你的做法。你這麼將自己的敵人拱上高位,我絲毫不懷疑這燕稷明天就要來收拾你了。”
“應當不會。”這話是秦燃說的,“顧世子現在每日進宮為皇上看診太子都不敢攔著,否則都無法和天下萬民交代。”
燕稷是有野心,但是他還不敢將自己的野心昭昭地擺在所有百姓麵前。
顧辭看向秦燃:“我之前讓你調動你的五萬兵馬,現在如何了?”
“已經準備好了。”秦燃道,“未免打草驚蛇,還未讓他們進京城。等到緊要關頭,再調動他們過來。”
顧辭頷首:“你聯係江將軍,和他整合。”
“嗯,我明白。”
“淮南王可是到了?”衛之函問。
“大概後日便可到了,李小王爺已經出百裏去迎了。”
衛之函撇了撇嘴:“他倒是著急。隻是不知道若是燕稷真登基了,會給他個什麼封賞。”
秦燃垂眸:“估計李氏要到達一個頂峰了。”
衛之函不置可否。
他眼珠子轉了轉,肚子裏的壞水忽然又冒了出來。他湊近顧辭,小聲問道:“我聽說李小王爺和榮安縣主挺親近的,你說要是燕稷登基,會不會將榮安縣主賜給李淩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