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宜一大早就過來了。
“誒,我聽說你弟弟回來了。”秦宜眼睛晶晶亮,“在哪兒?”
江清月朝著院子裏示意:“這不是嗎?”
秦宜轉頭,便看見了背光而來的少年。
身姿挺拔,風骨卓絕,容色無雙。
“好看。”秦宜目不轉睛地盯著江清楓,口中的話是對著江清月說的,“我感覺我心跳加速了。”
江清楓目不斜視地走進房間,第一句就是:“我要出去一趟。”
“好!”秦宜忙不迭地湊過來,“小美男,我和你一起出去,怎麼樣?”
江清楓冷然拒絕:“不需要。”
“無趣。”秦宜撇撇嘴,“我算是發現了,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沒什麼意思。”
顧辭是,秦梧是,這小美男也是。
江清楓走了,秦宜一屁股坐在了江清月身邊:“喂,你就不怕他再跑了?”
“不會。”江清月很篤定。
上輩子她和江清楓算是半個同行,她太了解這些人的內心想法了。一旦對上司失望,或者說是上邊的人讓他們寒了心,那是絕對不會回頭的。
因為他們付出了幾十倍的忠誠,卻沒有收獲同等的信任,這絕對是比要了他們性命還要大的打擊。
回頭是不可能了,不回踩就已經很體麵了。
“你呢?”江清月看著秦宜,“真被我這弟弟一副皮囊給蠱惑了?”
“美男嘛,肯定喜歡。”秦宜笑嘻嘻地說,“從沒有人像他這樣讓我驚豔過。”
江清楓過了未時才回來,彼時,江清月正拿著一本書在看,十分的悠閑自在。
在自己房中等了半日,也沒見江清月來問他什麼。到了晚膳的時候,江清楓才反問她:“你就不想知道我今天去了哪裏?”
“不想。”江清月直接回答,“我不是偷窺狂,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興趣。”
“我今天在街上聽到了許多人在念一首打油詩。”
“啊,我也聽過。你覺得這首詩寫得怎麼樣?”
“我不是要和你說這個。”江清楓簡直搞不懂江清月這個女人,她怎麼從來不按照他的預想說話?
是討論那詩寫得怎麼樣的時候?
江清楓將臉轉到一邊:“那些詩,是崔茖找人傳的。”
“崔茖?”江清月重複著這個名字,“聽過,是崔荇的族弟,和崔荇的關係不錯。不過他找人傳這個做什麼?”
“就是我和你和出去那次,我見到了崔家的人,他們說來京城主要有兩件事,一件是為了散布謠言,一件就是為了找我。所謂的謠言,就是這首打油詩。”
“這樣啊……”江清月恍然,然後又有些不解,“你不是說不會告訴我和你們王爺有關的事情嗎?怎麼突然想說這個了?”
江清楓麵無表情:“我是為了告訴你,我們王爺沒有做對不起皇上的事情,這些是那個崔茖做的!而且是李淩南讓他這麼做的。”
“李淩南?”
李淩南想要散布謠言讓百姓們議論廣元帝這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要借崔茖之手,而不是崔荇呢?
想著,便聽見江清楓又道:“我在街上還看見你那位朋友了,徐什麼的小姐,她騎馬離京,看樣子似乎是想要出遠門。她蒙著麵,所以我跟了她一段兒,才確定的確是她。”
“她是往哪個方向去了?”
“北邊。”
北邊?
想到什麼,江清月立刻起身,去了武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