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花仙正在喝酒,仰頭,一飲而盡,姿勢豪放無比。
隨後她放下了手裏的酒杯,轉頭看著跪在自己身邊的琴仙:“給你們做主?”
琴仙眼巴巴地看著自家師傅,委屈兮兮地點頭。
南疆花仙唇角一勾,然後吐出了兩個字——
“廢物”!
伴隨著這兩個字,她的一個巴掌直接扇了琴仙的臉,將琴仙打得直接栽倒在了一邊。
頓時,整個花園內,鴉雀無聲。其它弟子,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沒用的東西,丟人現眼!”南疆花仙一個眼神都不給琴仙,“滾!”
琴仙趴在地上動彈不得,還是棋仙過去,將她扶了起來,離開了這裏。
“暖兒!”南疆花仙又開口了,“你也給我滾回來坐好。”
徐風暖嘴角動了動,眼睛盯著江清月,緩緩吐出了一個“是”的音節。
她慢慢站起,陰鷙的眼神一直落在江清月臉上並未轉移,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要將人給窒息而死。
然後她回身,走到了南疆花仙身邊。
“自取其辱。”南疆花仙掃了一眼徐風暖,“說是敬酒,就老老實實地敬酒,說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師傅教訓的是。”徐風暖十分乖順地低頭,“徒兒知錯了。”
“那就下去反思吧。”南疆花仙慢吞吞地道,“明日一早再來請安。”
徐風暖抿唇,並不敢違抗,乖乖離席。
這一切,江清月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南疆花仙,對自己的徒弟們的確都挺嚴厲的,就是徐風暖,在她跟前也是服服帖帖的。
“小丫頭,坐過來。”南疆花仙再次開口。
這次江清月沒有什麼猶豫,點了點頭:“好。”
“郡主,不能去啊!”景淵懷疑地看了一眼南疆花仙,“誰知道她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無事。”江清月十足淡定。
然後她看向顧辭:“我若是有危險,你會在第一時間幫我嗎?”
“自然。”顧辭毫不猶豫地肯定回答,“放心便是。”
江清月拍了拍顧辭的肩膀,鄭重地看著他:“真好,爸爸很欣慰。”
顧辭眼神眯了眯。
江清月每次說那兩個字的時候,他都有種不太好的感覺,直覺告訴他他被占便宜了,但是他沒有證據。
江清月走到南疆花仙身邊,坐下。
南疆花仙親自給她倒了一杯酒,然後道:“你會不會也把這杯酒潑我臉上?”
“不會。”江清月搖了搖頭,“尊老愛幼是我們的傳統美德,我會牢記的。”
然後她碰了碰南疆花仙的酒杯:“我敬您。”
南疆花仙的心情好像一瞬間不太好:“你說我老了?”
“我知道您不願意別人說自己老。”江清月一副了然的語氣,“您的臉弄成現在這樣,不就是為了永葆青春嗎?我知道這些,所以我也並不是在說您老,我隻是在表達,您很值得我尊敬。”
此類的話,南疆花仙之前也聽到過,但是從這小丫頭嘴裏說出來,倒是並不讓人覺得她諂媚。
反而覺得,她好像還挺真誠的。
“我一點兒都沒覺得你尊敬我。”南疆花仙又給江清月倒了一杯酒,“你囂張得很,當著我的麵兒,還敢對我的徒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