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師兄現在在修習無極術,雖然可能對江清月不似從前那般了,但是燕賀不覺得,他師兄真的一點都不管了。
那是他心心念念許多年的人啊。
李淩南垂頭喪氣地回到未央宮之後,見到一群人又在圍著江清月作得那副畫議論什麼。
李淩南扒開兩邊的人擠進去,一眼就看見了這畫上的不同是在哪裏。
在江清月那裏。
未央宮中,江清月旁邊還有一個空的位置,是為未來的郡馬設的。
在江清月的畫上,這個位置自然也是空的。
但是現在,不是了,顧辭將自己畫了上去。
雖然隻有寥寥幾筆,但是卻能讓人清楚得看出來,那就是他。
在這副畫上,他和江清月好像自成一方天地,怎麼看怎麼和諧。
“我知道了!”忽然有一人恍然大叫道,“文官會試的時候,榮安郡主也出過一個類似的題目,她那時候寫了國士無雙四個字,正確答案就是每個人自己的名字。現在這幅畫也是這樣,郡主想看誰最了解她,誰會成為陪在她身邊的那個人。”
你要是自信,要是覺得自己可以成為她的郡馬,就將自己置於她身邊。
若是連這點兒自信都沒有,還怎麼和她走一生一世。
聽那人這麼說之後,許多人都沉默了。
這麼一想,的確是如此,但是一開始,他們都沒有想到。
郡主說這副畫上少了什麼。是了,今天本來就是在郡馬大選,少的,自然是她旁邊的那個人。
“皇上,現在這是要怎麼辦?”歡公公小聲問。
主角都走了,郡馬還沒選出來,這流程都不知道要怎麼走了。
沉吟片刻,廣元帝才說:“開宴吧。”
大家都到了,總不能讓大家都餓著肚子回去。
下首那些年輕公子們,也都沒說什麼。
顧世子將榮安郡主帶走了,這個事兒聽起來,其實……
讓人有種莫名的心安。
他們也不知道這個想法是哪裏來的,亦或者是,之前聽兩人的傳聞聽得太多,不由自主便將他們想到了一起。
榮安郡主和顧世子,就是最般配的,將其中的任何一個換做旁人,都不行。
而且顧世子的才學身手,已經不需要再證明。他和榮安郡主之間的情誼,也相當明了。
就連廣元帝連今日顧辭會出現,都覺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就好像,他們兩個之間不管有多少阻礙,不管怎麼折騰,他們最後總會走到一起。
寒武依舊在下邊哭喊,讓廣元帝派人將江清月給抓回來,好給他兒子解毒。
易馨的臉色冷冽無比:“皇上,您可不能聽他的話,他這就是自作自受!月兒有顧世子在,一定不會有事的,至於那寒威,就讓他自食惡果好了!”
北戎這幾個人囂張無比,廣元帝自然也沒有憐憫他們的必要,隨便說了幾句場麵話,就將寒武打發了下去。
未央宮內,一片歌舞升平。
阮氏還在不斷抹著眼淚,江郴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勸慰道:“顧世子都來了,月兒會沒事的。”
“我知道月兒會沒事,我就是怕……就是怕皇上不同意月兒和顧世子的婚事。”阮氏小聲回答。
江郴沉吟片刻,才道:“不會的,今日大選,本就是月兒選定誰就是誰。最一題是月兒出的,顧世子的答案也合情合理,皇上不會阻攔的。”
阮氏看了一眼廣元帝的方向,才憂心忡忡地點點頭:“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