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都眾多神君皆震動,陸判竟然要親自押送幾位陰君前往落城。
“陸判,這恐怕不合適吧,您走了,誰來主持離都大局?”此時,有神君開口道。
“你等幾位神君主持便可。”陸之道低沉道。
“陸判,我怕我們扛不起這份責任啊。”幾位神君麵露苦色。
“擔不起責任就自己脫了官帽,我自會安排別人擔任神君一職。”陸之道平靜道。
幾位神君閉嘴了,一句話也沒再說。
“我等定盡力打理離都。”最後,在陸之道離開大殿之時,幾人齊聲道。
陸之道不動聲色的咧了咧嘴,隨後滿臉威嚴的向著城內一座府邸走去。
這座府邸很古老,陰氣繚繞,威嚴壯闊。
陸之道剛進入府邸,便有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陸判,惡鬼殿!”
陸判聞言,向著一座大殿內走去。
大點森嚴,其內陰氣繚繞,古老的柱子上皆有惡鬼雕刻,惟妙惟肖,宛如活了過來。
四周牆壁之上,皆是這種刻畫,散發幽光,陰森可怖。
“四位前輩!”陸之道進入大殿,向著大殿內坐著的四位老者施禮。
“陸判,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其中一位老者開口。
這段時間一來,陸判掌管離都,經常會到這邊來請教四人。
“四位,在下要離開離都,去一趟落城。”陸判開口道。
“落城?使者大人所在的城池?”一位老者眉毛一挑,緩緩道。
“正是!”陸之道開口,“落城那邊,使者大人肅清了蕩城,監察陽間兩大國度。
而就在今日,有陰君蠢蠢欲動,到我離都來狀告使者大人,在下感覺,我離都治下,是該肅清一遍了。”
四位老者聞言,皆點了點頭。
“可是如今使者大人應該在前往忘憂山的路上,又如何肅清?”
“在下知道落城有位崔府君,他公正嚴明,如今的落城有他打理,在下想去輔佐他,為使者大人分憂。”陸判開口。
“確實,如今離都平庸,毫無作為,治下各城混亂,秩序踐踏,陰靈渙散,是該整治一下了。”
一位老者開口,他望向其中另外一位老者,道:“老三,你走一趟吧,陪陸判去一趟落城,確保他的安全。”
“不必!”陸判開口,道:“在下一人足以。”
“況且離都這邊還要有幾位前輩坐鎮。”
“既然如此,你離去吧!”
“在下告退!”
陸之道向幾人抱拳,隨後走出大殿。
離都之外,一尊飛行法器之上,陸判靜靜地佇立其上。
在他身後,則是四位衙役押著呂長河等幾位陰君。
飛行法器急速前行,在虛空中劃過,向著落城方向駛去。
落城如往常一樣,不同的是城內多了一尊王境氣息。
幾天後,落城內,夏青正在忙碌著為剛那些投奔洛天的陰靈整理名冊。
就在此時,一位陰差慌慌張張來到夏青身邊。
“夏管事,夏管事!”那陰兵望著忙得不可開交的夏青,大呼道。
“有事快說,我這邊正在忙著呢。”夏青開口道。
“城外來了一位自稱是離都來的陰靈,負責守城的陰將讓問問,放不放他進來。”那陰兵低聲道。
“離都?”夏青目光一閃,抬起頭來,他望著那陰兵,道:“你確定他來自離都?”
“對!”
“將他迎進來!”夏青說道,他心中清楚,上一次陰君爺離都之行,已經肅清了那座城,此時離都來人,應該是自己人。
“隻是……”那陰兵遲疑。
“隻是什麼?”夏青眉毛挑了挑。
“那陰靈壓著五位囚犯,那五位囚犯乃是我落城周邊的陰君。”
“什麼?”夏青大驚,道:“那陰靈可否報了姓命?”
他心中不平靜,那離都陰靈竟然押著周邊幾位陰君前來,可想而知,他絕不是無名之輩。
“他說他是來自離都的陸判!”
陸判?
夏青臉色變了,陸判之名,在離都治下很響亮。
哪怕在洛天沒有肅清離都之時,夏青也曾聽說過。
隻是後來被離都第一神君打壓,銷聲匿跡了。
前段時間,陰君爺在離都重新任命了他,這些落城很多神職都知道。
此時陸判來到落城,而且還押著幾位陰君,他想幹什麼?
“你快去通知崔府君,就說離都的陸之道來了。”夏青急促道。
“是!”
說完此話,夏青放下手中名冊,大步走出大殿,向著城門口走去。
此時,陸判立於城門外,他並沒有進入城內,而是讓守城陰將前去通報了。
畢竟,他雖然如今也算是洛天麾下,但對於洛城來說還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