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層,兩把椅子,兩名傀儡一左一右,而每人的身後都像個“X”的筆劃一樣,背著四把無鞘鐵劍。
“你還不快去模仿——”
“別開玩笑了!”呆立半晌的秦毅大聲打斷逍遙,“我死在這裏你以為誰有本事來取走玉牌?你也得待著爛掉。”
秦毅預料到了第四層應該會有實力近似於劍豪的傀儡,但他怎麼都想不到,直接就是劍豪,而且還是兩個。這估計打掉燈罩都沒用了,何況看起來也不大可能有那機會。
“你可以就站在這裏不要動,試著模仿看看,”逍遙不像在開玩笑,他說:“你若不動,一盞茶之內傀儡不會主動出手,應該夠了。”
“你似乎很了解五方閣?”秦毅疑惑地問道:“對了,剛才你說的招魂什麼的,還有請神,什麼意思?”
“知道一點,”逍遙淡淡開口,“這就是個石頭棺材,裝了些死人罷了。”
“死人?這些傀儡?”
“對,蛛手國的秘術,鑄魂傀儡。”
“豬手國?”名字怪怪的,“沒聽說過啊,”秦毅問道:“在生洲嗎?”
“聚窟洲,聚窟洲蛛手國,蜘蛛的蛛。”
“聚窟洲?那不是……”秦毅驚道:“上麵還有國家?”
逍遙沒有回答,轉而說道:“剛才不是做得很好麼?你確實具備了成為炎陽大巫最難能可貴的關鍵要素,大概這也正是你被選中的原因吧。”
“我……”
“去吧。”逍遙肯定道:“連金聲玉振都交給你了,雖然不明白大巫為何還沒有傳你降仙之術,但眼下機會難得,就用你的辦法試試,模仿他們,找到打入屍體當中的魂魄。”
一團糟。逍遙所說的秦毅根本就聽不懂,但他不管怎麼問逍遙都不再回應。權且試試吧,模仿又沒什麼危險,實在不行就放棄。
秦毅長久地盯著其中的一具傀儡,用盡全力去觀察他。毫無頭緒,這和一塊石頭有什麼分別?沒有情緒、沒有動作,要怎樣模仿?一百個人坐在那裏也全都一個樣吧。
五方閣外人聲鼎沸,眾多的參賽選手都質疑是這處通道出了問題,因此秦毅才能上到四層的。比賽規定的一個時辰的時限早就到了,四層窗上卻遲遲沒有藍光亮起,難道一號能夠超越近江院主,堅持到如此之久?顯然不可能。
“我們要個說法。”
“對,這不公平!”
尤其是幾個咬牙盤算著時間、一直堅持到比賽結束才從二層下來的劍士,身上都沒多少不帶傷的地方了,咽不下這口氣。
“對了,那些凶獸……我明白了,他是質子,國家想要取悅比香國,要捧他上精英榜的第一。”終於有人提到了秦毅在初賽時創下的奇跡。
“不能容忍!這是娼門行為,國家在對比香國叫春!”
群情越發激憤,麵對著禁軍裁判組,諸多門派弟子言辭漸漸尖刻起來,場麵眼看就要失控。
這時主裁判站了出來,他看一眼眾人,大聲說道:“規矩不是王室定下的,賽場也不在王宮,誰是第一,更不由我們說了算!”
內氣送出的話語起到了震懾場麵的效果,等眾人安靜下來,主裁判又接著道:“你們有不服的,大可以現在就進去,自己登上第四層去把他拉出來。誰想試試?本裁判做主,誰要能做得到,這場比賽的第一名就讓給他。”
沒人回應。因為禁軍的劍客又加了一句:“做不到的直接取消本場比賽成績。”
挑戰權威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我來一試吧。”趙東城撥開人群走了出來。他仰望四層窗口,認定其中定有貓膩。他都做不到的事情,不信別人可以做到,況論一個半路出家才剛學了幾年劍的質子。
不愧是東樓國這一代劍士的驕傲。眾人無比欽佩:“趙天嬌放心去,我們都會為你加油的。”
“對,揭開這個騙局,還大賽一個公道,去把那質子打回原形。”
主裁判走上兩步問道:“你想清楚了?一旦無法證實他是作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