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任門主之後,秦毅首先就是給張三傳書,要他盡快帶著兄弟班趕回門派,其它關節這裏負責打通。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兄弟班在的話能夠起到很大作用。
冬月節剛過,秦毅便把兩院首座叫到他的居所,連同黑瞳在內,專門商討複仇之事。曾兆先也來了,他現在暫時被降格成了一名教師,仍在執教院中任職,也不知王掌櫃用了什麼辦法,曾兆先比起以前簡直不能再老實了。
“曾首座,你先說說吧,那稻草人現在什麼情況。”
曾兆先想不到秦毅會先問他,趕緊恭敬地施禮道:“屬下有罪,萬不敢再以‘首座’自居,執教院上下現在全都聽從王首座的號令。”
許山看下低垂著眉眼站在那裏的王掌櫃,再想不出這人使何手段,竟能讓曾兆先這樣眼高於頂的一個人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裏就怕成這樣。
“哎,”秦毅半點沒有諷刺的意味,真誠言道:“你是有錯,卻夠不上有罪,你和先門主一樣,都犯了貪功冒進的毛病,我也隻是暫且保留首座的職位,等著你改過彌補之後即行恢複,你不要多想。”
“啊……”曾兆先就差眼淚沒出來了,他隻當是一向與秦毅關係不好,對方這才挾私報複,卻沒想過還能有出頭之日。“門主,屬下我……”
“你隻管說。”秦毅投去鼓勵的目光。
“是!”曾兆先定了定神,再施一禮說道:“稻草人在資源爭奪賽上把我們賣了以後他就銷聲匿跡了,屬下甚至還派人去他本國查訪過,他並沒有回去,可能是躲起來了吧。”
“變節保證。”王掌櫃冷笑著插了一句。
秦毅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何為變節保證?”
“回門主,”王掌櫃說:“這是某些勢力慣用的手段,為了鼓勵更多人出賣自己的門派,敵方會將變節者嚴密地保護起來,以此來向其他人做出保證——叛變者不會遭到報複。”
“查不到嗎?”
“很難,”王掌櫃搖搖頭,“那家夥不會被留在門派裏,所以除去經手之人,沒人知道他的行藏,也許搖身一變正在哪裏快活也說不定。不過——”
“什麼?”
“有個人也許正能用上。”王掌櫃眨眨眼,秦毅理解了,便說:“好吧,這事回頭再說。”他又轉向許山說道:“許首座,給桑門主報仇,對付白雲山你有何想法?”
許山歎口氣道:“門主,屬下早已說過,我們現在不宜和白雲山大動幹戈,那樣將會兩敗俱傷啊,很可能五大門派的地位也就此不保。”
“嗯?”秦毅奇怪道:“許首座不想為桑門主報仇?”
“屬下是看著桑門主長大的。”許山苦笑,“又怎會不想為他報仇。不過依屬下看,明著不行,我們倒是可以試試血刃的辦法。”說著他拿眼瞟向王掌櫃。
王掌櫃一笑,說道:“許首座想讓我去處決白雲山門主嗎?那你可是想要我的命。”
東樓國允許複仇,可最忌諱的就是為鏟除異己而行的政治暗殺,行刺一門之主,做了這檔事翻遍全國也定會追查到主謀,屆時不止影門殺手,秦毅怕也是難逃罪責。
“這個確實行不通。”秦毅搖搖頭,對許山說:“許首座你盡快拿出一個方案來,我們和白雲山之間必有一戰。”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