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揆姐當時在場嗎?”
李純揆搖了搖頭,這件事過去有半年多的時間了,當時自己內心對權誌勇還是極度厭惡的,也沒在現場。
說起來,她也不知道俞利自己怎麼把權誌勇送到醫院的。
“我當時是先處理的權叔叔的賭債,然後去醫院看俞利。而我到醫院的時候權叔叔已經醒了,看起來也沒什麼大礙,隻是整個人呆呆的,看起來精神狀態不太好,我和俞利說話他也不回複。”
精神狀態不太好嗎?
在林潤妸那裏獲得了一個故事後,徐朱玄當天晚上就把李純揆約出來,詢問權誌勇半年多前住院時的情況。
按照林潤妸的描述,當時權誌勇應該算是自殺未遂,被俞利救了下來,然後改過自新了。
而除了權俞利,李純揆應該算是第一目擊者,眾人中唯一一個見與權誌勇見麵的人。
“具體我說不上來,我也問醫生或者俞利權叔叔當時的病情。我想可能是生了一場大病,還遭受了重大打擊,狀態不好也是正常情況。”
李純揆用勺子攪拌著咖啡,回憶著當時的狀況:“當時我還冷嘲熱諷了權叔叔幾句,現在想來也挺抱歉的,畢竟接觸下來可以說是完全扭轉了以前的印象。”
“這樣啊。”
李純揆點點頭,她也隻知道這些東西了,當時對權誌勇的了解也不多。
“還有什麼別的問題嗎?”
徐朱玄雖然有些傲,也有些小性子,但是李純揆一直覺得她是明事理的。李純揆看著徐朱玄沉思的樣子,猶豫了猶豫還是決定不去詢問期間的事情與道理,包括徐朱玄錄像的動機。
這段時間大家都很累,尤其是李純揆,幾乎到了腳不沾地的狀態。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去摻和這些一看就很麻煩的事。
“沒了純揆姐,”徐朱玄看了眼時間:“要些東西吃?我看今晚你也沒怎麼吃東西。”
“算了。”李純揆搖了搖頭:“我要回公司,有些事情還得處理下。”
徐朱玄點點頭,兩個人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咖啡館。
現在已經很晚了,徐朱玄開車把李純揆送回SM後,囑咐幾句注意身體之類的話,然後驅車往家裏駛去。
今天獲得了很多素材,或許可以用於判斷權誌勇的病情。
隻是徐朱玄原來疏離權誌勇的心思,也淡了許多。
就好像一個新手機邊緣被劃了一道淡淡得印,不仔細看得話是好像還是那麼完美,但若要拿到眼前細究,已經有了瑕疵。
張愛玲說:你如果認識以前的我,可能會原諒現在的我。
徐朱玄現在大概就是這種心態,她覺得雖然權誌勇之前說的一些話很荒唐,可了解權誌勇的近況後,大抵是心軟了。
曆經生死誕生的新人格嗎?
說起來性格上的變化應該也是那時才出現的吧。
徐朱玄把車停進車庫,坐在車裏想了一會兒,然後從車庫拿了些幹燥袋坐電梯上了樓。
徐朱玄有心幫權誌勇,但是怕自己再影響到權誌勇,這就很糾結。
家中,徐母在家裏擦拭鋼琴,徐父外出應酬。徐朱玄換下鞋子掃視幾眼,提著幾袋幹燥吸水袋放在鋼琴上。
“回來了。”徐母笑了笑:“我剛剛還在想,下午彈琴的時候琴聲有些沉悶,擊弦機反應也有點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