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今天我感冒吃藥了,”李純揆和權俞利一人抓著酒瓶的一端,兩人力量僵持之間酒瓶顫動,李純揆看著燒酒慢慢倒入自己杯中,聲音有些無奈:“俞利,我真的喝不了啊。”
我特麼!
權俞利氣得直接鬆手,隻見李順圭自己抓著瓶口,還在咕咕咕往杯裏倒。
“你這丫頭也不知道體諒下……額。”
李純揆一隻手捂嘴打了個哈欠,另一隻手拿著燒酒瓶悄悄把杯子倒滿。
“她若無其事的樣子,真的挺欠揍。”
權誌勇斜眼看著李純揆操作自己的女兒,眯著眼對身邊徐朱玄小聲說道:
“要不是對這家夥也算了解,真不相信李純揆是你們這群人的頭子。”
“是頭子之一。”
徐朱玄笑了笑,她覺得頭子這個詞和李純揆有種莫名的般配,雖然這種頭銜一般會安在‘山賊’、‘混混’身上。
真是厲害啊,權誌勇吐了口氣。
酒,他戒了,孫藝珍也不喝。
但是在這籌光交錯的桌麵上,他不好對孫藝珍發難。
他考慮的東西很多,也就中了李純揆她們的陽謀。
“我現在有點不知道怎麼辦了,”權誌勇看著孫藝珍和李知恩在聊天,莫名有些惆悵:“明明我不是事主,結果我是最糾結的那個。”
“關心則亂。”
徐朱玄四下看去,沒人注意她和權誌勇,稍稍往權誌勇邊上挪動了下椅子。
“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看俞利姐和孫藝珍?”
怎麼想?
我坐著想。
“我不算一個古板的人,但也沒那麼開明。”權誌勇沉吟片刻小聲開口,聲音隻在兩人之間。
“所以我對這件事持明確的反對態度,隻是孩子大了不由娘啊。”
“我沒有瞧不起這種特殊群體的意思,隻是這些特殊群體中有一套自成體係的戀愛價值觀,而一旦離開了她們的世界,在別人善意下才能勉強維持。”
“可是這個世界是殘酷的。”
“哪怕隱藏的再好,也會留下蛛絲馬跡。”
“俞利和孫藝珍作為兩個公眾人物,本身就傳過緋聞,能一直一直瞞下去的概率太小。”
“俞利性子倔,可能會堅持。可我覺得孫藝珍不會。”權誌勇搖了搖頭:“今天我跟孫藝珍聊天的時候,她動搖了,雖然隻有那麼一瞬間,但你要說她的立場有多堅定,那就是屁話。”
“就像我查的那樣,俞利,更像是孫藝珍被那個男人深深傷過後尋找到的感情寄托,我不覺得這是一段正常的情感,哪怕是在這類特殊群體中也屬於異端。”
兩人的竊竊私語已經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權誌勇停止了這個話題,開始和徐朱玄談論起公司發展來。
自以為慢慢摸上來的權俞利聽了兩句,便嘟囔著‘吃飯還要談工作’之類不滿的話,又回去跟李純揆撒歡。
徐朱玄則是一直在消化權誌勇的看法。
權誌勇的說法或許是重了,但並不是無的放矢,孫藝珍可談過不止一個男人,為情所傷也算傳遍圈內。
徐朱玄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孫藝珍,可也無法提供反駁權誌勇的有力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