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亮是常德勝和周小山親自點的,平津回來放了幾天假就集中了,專門帶特務營兩個加強排,警衛團的一個排,跟著常德勝不知道從哪裏弄的來的三百多人,浩浩蕩蕩就出發了。
“你小子,夠大方啊?”
“司令不也一樣?”
馮天魁意外的看著這小子一眼,難道他也是共黨,隻是比鄭春華藏到更深?
不像啊?
共黨人家不唱下流小曲。
他托人在成都打聽了半天,都沒找到源頭,都說不是馮天魁就是範紹增作曲的。
這黑鍋給自己蓋的夠嚴實,馮天魁隻想吼一聲,去他媽的。
再說了,這麼肯動腦子,能打的兵,放紅軍裏多好,你六十六師值幾個錢,放你師裏潛伏。
“老子不一樣,龍溪炮擊,紅雲寺,我欠了紅軍大人情。”
“你欠的,就是我們六十六師欠的。”
這話沒毛病,滴水不漏,馮天魁也犯迷糊了,他也看不懂手下這個兵。
說他是共黨,論說去熱河幫場子,說的過去。
可是他這混蛋,是奔著救孫永勤去的嗎?
狗日的是去承德弄錢去了。
最後連人家孫將軍,都犧牲了。
拉回來一堆的古董,還弄了個幹燥倉庫,分了自己一件不說,還說什麼剩下的好好保存,以後交給基金會管理,還說什麼船上那批古董,基金會都沒有權利處置,隻能等國家真正大統,上繳國家。
不過馮天魁想起這混蛋,在承德城裏埋了大地雷,就想笑,還不知道日軍到時候那支部隊吃這個虧。
現在十一混成旅團,一群老鬼子,坐在火藥桶上辦公。
光想想那個畫麵,就讓人心情舒坦。
“保安團那個順子,非常適合那個位置,你得拉他到特務營,學習認字,時事,戰術技能,過幾年我看可以讓他管整個團。”
“人家幾個會認字,現在不行,順子,陳二貓,張得財,一個都少不了。都得睜大眼睛盯著,我懷疑平津來的寓公,還有實業家他們帶的夥計,其中混著日本人。”
“順子給我說,你懷疑,昌邦布鋪,就是日本人開的?”
“是的,我這次去平津,確認了這件事情,他們曾經晾曬過兜襠布?”
“就是日本人穿的尿片那樣的玩意?”
“師座人才啊,你也見過惡心玩意,他們說你不近女色,可能喜好男風,不是空穴來風吧?”
馮天魁順手就拍了周小山腦袋一下。
“你狗日的,老子名聲夠壞了。你少拿兔兒爺那種髒水往我身上扣。我要是兔爺,倒黴的第一個是你。”
馮天魁話風一轉。
“對了,有個事情,我奇了怪了,昨天在司令部吃飯,我發現陳先生那個兒子,一雙眼睛都放在了卓教授女兒身上,而卓教授那個漂亮女兒,一雙水汪汪眼睛,放在你身上。你說這事鬧得,人家陳先生夫婦,對我們六十六師,可有大恩。”
“別扯了,人家卓小姐,在平津見慣了彬彬有禮的大學生,猛一見我這種上躥下跳,葷素不忌的,難免奇怪,嘿,這孫子有意思。”
跟好麵子的四川人不一樣,周小山慣是這麼不要臉的,馮天魁爆笑。
“那天大帥,也在問我,卓小姐這麼漂亮,有沒有許配人家,覺得跟你倒是蠻般配的。後來聽說陳家提了幾回親了,兩家世交,陳公子和卓小姐又是青梅竹馬,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