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他們生活的幾個年輕老師,都是常德勝他們過來的人,把這幫孩子當成了自己孩子。
而常德勝是委托陳啟東,莫聲言老師,負責他們的。
“高阿姨,陳老師,莫老師,重慶行營,在六十六師,設立了政訓處,監控政治思想工作,指導川軍,正規化訓練建設,這批孩子,在這裏讀書,不合適了,我想讓他們住到王場去!”
高鳳翔擺了擺手。
“還是滴翠峽吧,那邊雖然在建學校,我記得你把哪裏居民土地,用巴中,南江三倍土地,全部置換走了,哪裏的溶洞,本來就有人居住,裏麵也有些空置的舊房子,我們帶著孩子去那邊!”
“也可以,大帥準備讓永州師範合並進北方兩所大學的分校,我原來以為沒這麼急,幹脆我給你們撥一台卡車,兩條船,讓保安團一個排,負責供應後勤物資!”
周小山點頭,陳老師幾個就去分頭安排去了!
高鳳翔低聲的湊到周小山身邊。
“趕緊弄走,你說張家口救回來的難民,滿嘴的唐山,山海關口音,那天幾個孩子還說漏嘴了,說還有七百多個在船上,你要嚇死我們兩口子!”
“還有誰知道?”
“卓先生最先發現,那天卓清影又發現這些孩子,說打鬼子什麼的,看著警衛團訓練,拿起木槍模仿打槍,動作有模有樣的!這幫孩子究竟是什麼人啊。”
周小山可不敢給他們說是救國軍的家屬,怕嚇著他們了。
“熱河,冀東的難民,這些孩子,都想著打回老家去!”
高鳳翔重重的歎了口氣,打回老家去,談何容易。
很快,六十六師調來兩台車,正在搬家,鄭衝帶著左膀右臂來了。
同樣的問題。
“周少校,這些孩子,什麼人啊?怎麼在永州城防司令部?”
“平津遇到的難民,托委座的福,攘外必先安內,熱河淪陷,天津難民成船,這些孩子的父母,為了跟兒女省口吃的,都不在了!我去平津,碰見了,就帶回來了,至少在四川,可以活命。”
“這是日本人做的孽,你不要汙蔑委座!就憑你這個態度到了中央軍校,首先就是一個禮拜的禁閉!”
“那你是覺得熱河的中國人,活該被日寇奴役咯?”
“我沒那麼認為!那是張學良,湯玉麟做的孽!”
“委座的結義兄弟,你也敢汙蔑啊?”
被周小山笑著用指姆指著。
鄭衝很憋屈,他很想說張學良算是哪根蔥,跟委座比,可是這個話沒法出口,他覺得他不怕馮天魁,可是每次碰見這個周小山,總能懟的他無言以對。
這家夥一個人跑了,留了個李山和鍾衛兵,不知所措。
周小山突然想起,還沒跟馮天魁說三姨太的事情,趕緊去了他辦公室!
就連馮天魁也吃不準王茹煙要幹什麼。
幹脆讓周小山去接觸。
至少這小子腦子夠靈活,對間諜手法有認知,他去接觸,比永州其他官兵接觸,好得多。
劉湘最近很忙。
紅軍逃入了草地,川軍軍閥根本沒有人願意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