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好狠,傳出去,以後這個政訓處主任怎麼去做六十六師的思想工作,鄭衝漲的一臉通紅。
馮天魁一愣,笑的跟傻子一樣,羅家烈也一臉奇怪的表情,這六十六師真怪,一物降一物。
鄭衝,周小山,馮天魁這是打了個閉循環。
沒想到鄭衝的尷尬,遠沒有結束。
封萍進來了。
手裏拿著把刀,望了一眼馮天魁,又望了一眼鄭衝!
“這是你的吧?”
“你怎麼回有這把刀?”
“你把這把刀扔給那個姓羅的,他把繩子割斷差點跑了,你什麼意思,你要放了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放了他,又在鎮口設下埋伏。你想殺了他,到時候劉司令問起來,他的人,在這是被馮司令殺的,我看你的目的,就是讓劉總司令跟馮司令猜忌反目!我說的沒錯吧!”
到底是親生兒子,剛才再生氣,拿槍指著鄭衝額頭,馮天魁也認為自己兒子隻是一時情急,做樣子給別人看,殺羅廣源這事,他真有點著急了。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從不陰損傷人,從不過河拆橋,不下絆子傳黑話,我也更不相信,你這個初出茅廬的,能做出這種事情來,有人在指使你,你也不想想,他這不光在挑撥我跟劉湘的關係,還要挑撥我跟你的關係。讓我們加深矛盾,他這是在害你,是要害你一輩子。讓你想做個好人,都做不了了,你懂嗎?”
馮天魁語重心長的一陣狂噴,讓這個被陰謀敗露帶來的變化震傻了鄭衝出去,羅家烈歎了一口氣。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惜啊,多麼有抱負的一個青年啊!”
“你們都出去,我要靜一靜。”
抵犢之情,人皆有之。
自己的親兒子,犯了原則性錯誤,馮天魁嘴裏罵完,自己也生氣。
對於馮天魁,周小山從內心講,是非常敬重的。
川軍也好,中央軍也好,很難遇到這樣寬容的長官。
可以說他對自己是有知遇之恩的,之所以死心塌地給六十六師做這麼多事情,不僅因為馮天魁會成為抗日英雄。
他能在六十六師混到這個地步,全靠馮天魁信任支持。
“這件事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嚴重,官大一級壓死人,他也是奉命,身不由己,隻是腦子進水了,被長官的權威所屈服,缺乏判斷。”
誰都沒想到,最後幫鄭衝說話的是這個經常和他對著幹的周小山。
周小山的聲音冒了出來,馮天魁都愣了!
“等回了永州,我跟大帥申請去歐洲,帶他去開開眼界,也許就不一樣了!”
兒子不爭氣,馮天魁本來鬱悶的不行,聽到周小山這小子裝大人,又好氣又好笑。
“別做白日夢,我也跟大帥打了電話,彙報了永州來的猶太人的情況,大帥還是有顧慮,就算是去,最多也是就是大帥跟我們師聯合派人去,他怕你小子又捅簍子,在國外收不了場。”
封萍,羅家烈看著周小山目瞪口呆,笑的那個燦爛。
“你們這麼坑我?”
“不是坑你,人到歐洲,就要代表國家,需要外事部門出麵,大帥差點都想跟賀國光商量了,還是忍住了。”
“給大帥說一下,四川缺乏人才,尤其是電子工業跟機械工業,技師不是一天兩天鍛煉出來的,這次不是正式的招商活動,川軍不出麵,在歐洲,猶太人,跟華人一樣,屬於聚居,整個歐洲不僅不把我們華人當人,也在排斥猶太人,大衛他們用猶太人自己人的方式組織,不通過外交途徑,私下去活動社區。動靜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