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當然要走。
“閻長官,能不能給軍委會說一說,日軍在華北增兵,六十六師調走了,二戰區真的頂不住。”
“人家不是派來了二十二集團軍嗎?”-
衛立煌急的直搖頭。
“軍委會發來了二十二集團軍編製情況,番號五個師,真正人數,也隻有六萬多人,雖說也是川軍,可是鄧錫候跟孫震財力太差,兩個小軍閥部隊組成的軍隊,裝備跟劉湘嫡係根本沒法比!”
“還有,戰力不單純是軍械,我收到來自四川的情報,馮天魁的兵,在川軍中獨一無二,永州兩年前開始,就在研究日軍,日軍操典和教材,下發到營一級的建製,在戰場上,能針對日軍組織起有效的戰術,連劉湘的二十三集團軍也做不到!”
“人家劉湘更不會把六十六師留在山西了,這件事情已成定局,拜托你們二位,好好跟鄧錫候,孫震商量,怎麼應對山西的戰局。”
黃紹竑和衛立煌對視,眼裏都透出無奈。
黃紹竑還是開口了。
“六十六師,自打進入娘子關戰場,連戰連捷,消滅日軍三個旅團,兩個聯隊,打殘二十師團。怎麼給他請功?”
“他馮天魁都要走了,請什麼功!”
人,往往失去了,才知道可惜。
錯過了,才會後悔。
自從得到六十六師調走的消息,閻錫山第一時間想起了當初周小山叮囑他做對日戰備的事情。
可惜自己嫌棄人家四川土豹子,沒見識,對日備戰靠的是真金白銀,到頭來沒見識的是自己。
沒見馮天魁一麵,閻錫山確實後悔,隻不過他這個戰區司令,不願意當著黃紹竑和衛立煌表露出來。
他已經下令,太原的兵工廠全線後撤,還有幾個配套的鋼鐵廠,火車調度風陵渡,聯絡好搬遷漢中。
也沒顧得上自己的麵子,給老同學尹昌衡發了封電報,並且派人去希望為搬遷的兵工廠,在永州購買一些鋼材和鐵礦原料。
另外他得知六十六師一萬多馬匹在山西買不到草料和飼料,又派人加緊組織一批送了過去。
這是最後的人情了。
這一些事情,二戰區其他將領都不知道。
所以衛立煌,黃紹竑都想罵人了。
有你這樣的嗎?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
你這麼幹,六十六師永遠不想來山西。
自己兩人以後怎麼見馮天魁,怎麼去調度鄧錫候,孫震?
“閻長官三思,我聽說鄧錫候,孫震手上的小口徑山炮,60迫擊炮,包括部分中正式,川造步槍,漢陽造,全是六十六師換裝以後撥發的,鄧錫候跟馮天魁關係莫逆,而且二十二集團的補充兵都在永州訓練!”
閻錫山有點火,他寫信給尹昌衡還在抱怨,馮天魁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娘的,能打仗不說,也能惹事啊,一二二旅幾通通電,撩撥的日軍嗷嗷叫,通電發出去那天,第五師團一改白天作戰的作風,打了一個通宵。
軍委會逼自己,這兩個家夥也在逼自己。
日軍更特麼不是人。
怎麼一點不體諒自己難處呢?
“我還是那句話,鄧錫候有本事,跟馮天魁一樣,打出戰績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