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湘哭笑不得看著周小山又踹了人家範紹增一腳。
“小山,人家範軍長是長官!”
“對了,大帥給他個準話,人家調查局的人告訴他,整軍出川的時候,是你報上去的方案,吞了他的四個旅!”
範紹增被踢了幾下了,都有點毛,一下子聽見這個話,都顧不得發作了,耳朵也豎起來了。
“放他娘的狗屁,老子給你爭取一個軍沒有成功,誰知道他娘的隻給你提了半級。我當時沒細想,今天小山提醒,我才發現,陽謀,離間計,國府耍的好手段。”
劉湘生氣的很,看著範紹增低下了腦袋,還在繼續解釋。
“你那四個旅,真不關我的事情,我連你去上海都知道,我也勸過唐式遵,說這個不合規矩,軍令是一回事,川軍內部的穩定是另外一回事,讓他把部隊還給你兼任師長,可是他舍不得,本來想到了蕪湖,多跟他溝通一下,讓他放手。”
“看吧,唐式遵連你的話都敢不聽,他才是川軍叛徒,老子去做了他!”
人家唐式遵可是跟著劉湘起家的老人,跟自己鞍前馬後二十年,這混蛋一張口把人家當叛徒,劉湘都氣樂了。
“消停點吧,大敵當前,日寇猖獗,一天到晚做這個做那個的!”
範紹增眼睛都亮了。
“大帥,你身體好點,可得幫我說句話,我,我可不是川軍叛徒!”
“你既然敢來麵對我,肯定不是,你放心,誰以後說你是叛徒,他就是叛徒,有合適的公開場合,我會再次聲明的。”
範紹增委屈了兩個多月,總算得到一句公道話了。
百感交集。
“大帥,都什麼時候,火燒眉毛,你還在扯這些沒用的,我告訴你,你不去搞戴笠,沒機會了哦?”
劉湘也是從軍閥混戰中過來了,他更清楚。
民國官場的險惡,比四川軍閥混戰更加凶險。
楊永泰好好一個湖北省主席,就是因為妨礙了別人的利益,cc的人說暗殺就暗殺了。
這件事有點地位的都知道其中內情。
看來國府不僅想把自己當成第二個王家烈,還想當成第二個楊永泰啊。
如果是軍統出麵搞自己,蔣某人甚至樂見其成。
陳立夫才是調查局長,周小山說是把目標對準戴笠,明顯這次連陳立夫的臉一起打。
劉湘猶豫了一會,歎了口氣,還是開口了。
“特娘的,你就坑我吧,馮天魁搞了軍需署,老子又要去搞軍委會調查局,川軍以後日子不好過啊?”
“狗屁,這幫人,大帥不教他們做人,能騎到我們四川人頭上拉屎!”
周小山看見劉湘同意了,一分鍾都不願意等了,招呼直屬連的兵,把滑竿抬進來,親自抱著劉湘上去。
給劉湘下麵墊了一床被子,又蓋了一床。
回頭看見範紹增都傻了。
“你走不走?”
“我也要去?”
“不敢證明自己清白?”
“龜兒才不敢!”
範紹增盡管心裏溫候了周小山十八代祖宗,還是哭著臉跟著劉湘和周小山出去了。
看著劉湘從屋子裏被抬出來,趙沛詩都驚呆了。
“大帥,你這是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