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團長的意思,以牙還牙,趁著我們離開蘇州,趁著川軍盯著我們,這些戰俘和百姓,就是我們手中的籌碼,誘餌!”
還包紮著左臂的佐佐木到一,恍然大悟。
植田旅團長也拍了一下自己腦袋,
“然後在火車站附近,埋設炸藥?”
“八嘎,京滬鐵路和京滬公路,是大日本帝國皇軍重點保護的運輸線!”
穀壽夫憤怒的站起來,走到了植田跟前,揚起了手臂,這蠢豬怎麼當上旅團長的。
植田起身,身體前傾,鞠躬準備挨耳光,穀壽夫揚起來的手臂,卻沒有打下去。
“還有一天的時間,需要蘇州城選擇地方,把這些中國人關進去,做好陷阱!哪怕我們第六師團走了,要給川軍一個厲害,讓他們知道,在太湖西岸,是一次僥幸,大日本帝國皇軍的尊嚴,是不容褻瀆的。”
國琦登,佐佐木和植田都有著切膚之痛,大日本帝國皇軍,自從踏上中國的土地,一直是所向披靡。
敵人一觸即潰。
從山西遇見這個66軍開始,就開了一個壞頭,被川軍打的丟盔卸甲,狼狽逃竄。
說是奇襲,其實誰心裏都明白,二十師團被逼走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山路逃命。
哪知道到了江南,二十三集團軍的打法,跟當初山西的66軍,十八集團軍一脈相承。
抓住公路和交通線做文章,白天藏起啦,天天跟你夜戰,襲擾。
大日本帝國皇軍像一條驢一樣,被牽著鼻子在長興和吳興之間多次折返。
最後連火炮輜重都丟了,帶著巨大的傷亡勉強衝殺出來。
“穀壽夫師團長,我們留下多少部隊合適?”
留下的部隊,就意味著可能送死,留多了,中國軍隊不上鉤,炸藥引爆以後,傷亡會特別大。
問題是川軍是一個狡猾的對手,留少了,他們肯定不會派出太多部隊,影響到陷阱的效果。
“一個中隊,留下兩個中隊數量投降中國軍隊,不要讓他們知道地麵埋設炸藥的真想,拉倒火車站先看守俘虜,換裝皇軍的衣服,裝備,我們離開時候,同樣置換的軍裝離開!”
盡管穀壽夫想把四周所有眼線都扒了,可是他做不到,他害怕狡猾的對手,會用引蛇出洞的計策,把部隊引出去零敲碎打吃掉,第六師團經受不起在蘇州的折損了。
“蘇州火車站還是要留下兩個中隊的,交通線是皇軍的命脈,火車站構築的工事很強大,抗住炮擊,堅守不出,還是可以支撐到援軍到來的!”
“師團長閣下,要不要給鬆井司令官發一封電報,提醒他注意保護,公路,鐵路線,蘇州的皇軍一旦調走,川軍就失去了牽製!”
“可以!另外可以發包給司令官閣下,我有種預感,川軍不會就此罷休,66軍也好,川軍也好,非常善於用小股部隊襲擾,蘇州這邊鐵板一塊,中國軍隊抓不住漏洞,可上海的漏洞就太多了,尤其是要注意防禦中國軍隊繳獲我們的火炮,川軍跟其他國軍完全不同,炮兵素養很高,擁有測量對手火炮陣地反擊的能力,尤其是他們打一炮換一個地方,火炮保護的非常好,對汽車的運用也很熟練!”